海風大學醫學院的實驗臺上,李行予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試劑在做實驗。“咚咚咚”門被敲響了,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的擁入了寂靜的房間。
“會長,今晚的聚餐你會來吧?”一著超短裙的學生會女幹事,怯怯的問,她臉上掛著笑,灼灼的目光痴迷著李行予。
“我沒時間。”李行予冷峻的神色讓熱情似火的女同學不大敢往上撲了,補充了句,“你們玩的開心,晚上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女同學的臉上都掛著失落的情緒,“那好吧,”她們便都離開了。李行予將實驗做完,整理了報告的思路,鎖上實驗室的門,帶上隨身的膝上型電腦離開了醫學院。
半個多小時後,李行予回摯愛小區了,他家在32樓A戶,白妙婷的家在B戶,白氏夫婦和李行予說他們都出差了,白妙婷一個人在家。
雖然是有阿姨,但他還是擔心,那Y頭不怎麼按時吃飯,她會不會又是吃泡麵過日子?
李行予找好藉口,重重的敲敲門:“白妙婷,在嗎?”
“押題寶典什麼時候還給我?”按了2分鐘門鈴,沒有一人回應。
以他對她的瞭解,白妙婷不像是會在家裝不在家的人,李行予只好先回他隔壁自己家。
“兒子吃飯了嗎,怎麼不是有聚會怎麼這麼早回來了,”正和丈夫吃飯的薛新,疾步跑去了玄關接過李行予的電腦包,方便他換拖鞋。
“哦,還沒。晚上寫報告,聚會就不去了。對了媽,婷,”他咳了一聲,“聽說,白叔家怎麼沒人?”
“菊絲去北京參加巡迴演出了,兩夫妻都出差了。婷婷嘛,我在電梯口碰見她了。扮得挺漂亮的,鄰家的小女孩長成青春少女了,媽媽老咯。”薛新邊笑邊答。
“哦”了聲,李行予行至餐桌,拉開椅子。他一邊扒著碗裡的飯,一邊小心翼翼的問:“我還想找她要回我借給她的資料,她待會兒會回家的吧?”
“應該沒那麼早,她說是去錦繡江南參加同學聚會了。”
“你也應該向婷婷妹妹學習學習,多活潑的女孩子啊。人要多出去活動才好,整天悶著人都要憋壞了。”
“你爸說的對,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學校…”夫妻倆難得和兒子吃一頓飯,李行予聽著就跟唸經似的。
不過,李行予總算從薛新的口中捕捉到對他有用的訊息了,她去錦繡江南了。
自從那天,從她家離開後,第二天李行予便將白妙婷的電話,QQ都拉黑了。他知道以白妙婷的藝術特長便能破例被大學錄取,哪怕她高考發揮嚴重失常,她還是可以考上海風大學。
李行予最擔心的是——白妙婷變成一匹黑馬,在考場上超常發揮。
高考什麼的,他壓根兒不擔心。
“媽,我出去一趟。”菊絲話到一半李行予站了起來,“我,我忽然想起來,昨天做飯的阿姨說家裡水管的龍頭壞了,我去五金店去買一個。”
“他…”夫妻倆兩臉疑問號,“他昨天有回家過嗎?”
“老公,你沒有覺得咋們兒子對婷婷是不是有那個意思,”薛媽一臉吃瓜。
李誠答:“你想多了應該,按照我們和星河的交情他們兩個關係就是比尋常人家的親兄妹要好一點而已。”
“你不是說,晚上要去接你那個同學的女兒張薔嗎,說她高考完了,來海風市也沒有其他認識的人,在我們家待一段時間。給她住的房間要不要收拾一下?”
薛新收拾了碗筷,急忙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哎呀,這事兒我給忙忘了,我馬上去準備。”
“張薔是九點的高鐵到海風市,要不,讓咱兒子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