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予卻握住她的手腕將白妙婷抱在懷裡,下巴親親貼著她的頭:“敗給你了,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抱了一會兒,她從李行予的懷抱出來,盯著《引荷》如今再回首看,卻顯得生澀了。也許是目光高了,人總覺得以前的自己沒現在的自己好,將來一定會比現在好。
可事實真會如此嗎?
李行予在她的慫恿下,一旁業餘的欣賞《引荷》:“作品以淡墨色為基調,唯一的色彩是全開淺粉色的花瓣,以及中央的一抹綠色蓮子。畫作的右上角是淡藍的一片荷葉,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所有的花瓣皆朝之一一綻放。寓意無盡的希望,“引荷”一名,由此而來。”
他說完衝著白妙婷眨了眨眼,要迷死人的那種,向老婆尋求讚美:“我說的可對?”
哪隻白妙婷並不領情,她很正經一臉的事實求是:“一般般,很尋常的描述,談不上高見。”李行予忽然有一種關公面前耍大刀,班門弄斧的味道。
他似乎忘記了作者正在他面前站著:“那,老婆大人有何高見?”
白妙婷這才察覺到李行予正死死的看著她:“哈?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怪滲人的,我聽得渾身起小疹子。”
李行予陪著她看了一會兒畫,說是【看】,因為他並不像她那般精通,許多時候是她在給他剖析其中內涵和定義。
“中國畫的墨線能傳達的物象輪廓,明暗和質感,你看這一隻大蝦和旁邊的這隻小蝦,它的筆觸…”
“畫屆和其他行業並沒什麼不同,畫品的價值也是根據一級畫家,二級畫家,三級畫家的資歷來區分市場價值。這幅作品雖然有潛力,但畫家是新人,何況每年的市場新品倍出,價格自然不會向有資歷的畫家那麼高,要想成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作為新人除了熱情、毅力,還要有對畫技精益求精的覺悟。藝術,最重要的是打動人心。”
在白妙婷的專注講解下,她回過神發現一雙鳳眼正灼灼的神情,李行予揚了揚嘴角,一顆心跟著她的話盪漾起伏。
尤其是最後那一句,【藝術,最重要的是打動人心】說的自信,堅定,不像是一個女孩,更像是一個美麗女神,悄然降臨。
李行予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雙手:“我的笨蛋,在這方面說的還像模像樣的嘛…”她氣的跳腳:“再叫我笨蛋,我和你翻臉啦!”
“叫你笨蛋,不是真的說你笨。”他低低的又說了句,“是一種確認。”
周雨晴在畫廊找到兩人時,白妙婷正和李行予膩乎著,她“咳”了一聲,兩人才發現她來了。
白妙婷向李行予介紹,小雨就是她小時候的玩伴周雨清。3人聊了一小會兒天,公司的人來畫廊將李行予叫走了。
李行予急匆匆的親了她一下:“外面冷,我的車留給你,我讓小張送你。”
白妙婷這才依依惜別,鬆掉了幾分鐘前還握住的李行予的手,讓他離開了。
明明剛剛和他在一起,巴不得他立馬消失不見;可眼下他真要走了,心裡又好捨不得,又一刻都不想和他分開了。
這樣的心情白妙婷以前從未有過,好糾結,好像也很甜蜜。
周雨晴“呸瞧”一聲,白妙婷被嚇了一跳,“小姐,看看你這望夫石的眼神,姑爺都走遠了。”她拍了拍劉海,拒不承認:“哪有,我剛…剛看外面的雪呢,白茫茫一片,挺漂亮的。”
“你還嘴硬。要是姑爺知道你騙他,我還幫著小姐你助紂為虐,不知道我會不會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