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旁的棕發女孩打量著白星河身上的畫漬,嘴角蔑起一抹笑意:“藝術家嗎?”
“這麼美妙的琴聲都能將你吵的畫不下去,那說明你的水平也不怎麼樣嘛。”
白星河氣不過,上前瞪了眼女孩:“說話不要太狂!”
白星河後來說,不知道他當時哪裡來的勇氣,就將女孩拉去欣賞他以往的畫作了:“這真是你畫的,還有模有樣的嘛。”
一來二去,白星河知道了這個喜愛穿白衣服女孩的名字:June,戀語大學大二學妹,音樂系系花。
幾個月和白星河熟悉之後的June有的好笑:“你竟然將我當成是別人的丫鬟!”
June是一個很擅長玩的人,每每她陪著白星河去到瀑布,溫泉,山峰,雲海之時,白星河都能在June的陪伴或者三言二語的引導下,靈感大爆發。
在一次雲海遊玩時,June湊身到白星河身邊,寫生的素描紙上是一個活靈活現的美人:“你這畫的真是我嗎,我有這麼漂亮嗎?”
白星河情不自禁的親吻了June。就這樣,白星河和菊絲墜入了愛河。
過了2年,畢業前夕因為菊絲未婚先孕,白星河和June秘密領證結婚了。在畢業後的3年裡,白星河在畫屆也開始嶄露頭角,他用菊絲的名字“Junes”在大眾畫報和知名大畫廊刊登和展示畫作。
而林美玉極其不甘心,哪怕她被父母綁架回國,她還是不甘。
憑什麼!
憑什麼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星河哥哥,現在成了別的女人的丈夫,甚至連孽種都有了。
白星河和菊絲婚後的生活過得很甜蜜,菊絲除了會唱歌,彈琴還會木雕,花藝。兩夫妻的日子在白星河出名以後,經濟明顯寬裕了許多。
成名後的白星河出席的活動要比以前多,但他除了外出採風外,大部分時間在畫室裡泡著,研習別家畫派和修改或另起他自己的畫作。
3歲的白妙婷就會到母親菊絲面前,用軟綿綿的奶音告狀:“媽咪,爸爸兇兇寶寶。他說…他說寶寶畫的老虎不像老虎,獅子不像獅子,像一條癩皮狗狗。”
菊絲每次都會接過女兒的畫作,用她不那麼專業的評價眼光回:“然然乖啊,來,媽咪看看。爸爸這是希望然然畫的更好,寶寶最棒啦但是還可以更棒的哦。”
“嗯嗯,然然要做很厲害,很厲害的的畫師,比爸爸還要厲害。”
那時的白妙婷不知,因為她那時無意間說的稚語,讓白星河對白妙婷進行了長達7年寒暑不間斷的嚴苛繪畫,各大畫派鑑別,技藝,臨摹以及最終的獨立創作。
對一個還是稚童的女孩來說,哪怕白妙婷多麼喜歡畫畫,說沒有痛苦和難過是假的。那時,她唯一覺得安慰的就是,母親會陪伴著她,用她曼妙的琴聲,像變魔法一樣拿出一根棉花糖。
給白妙婷講她和白星河在大學時的浪漫往事。
“你爸爸骨子是很耿直木訥的,有一次我和他出去約會,我都站在棉花糖面前盯了好一會兒了,他硬是沒反應過來。還問我,這個東西是什麼,比他還好看嗎?”
“後來呀…後來他終於在我的提醒下開竅了,每次我們去逛東大街他都會送我一根,然後我們就一直走著走著,拿著棉花糖吃,一路吃到了學校…有時候夏天,吃到一半的時候,被大風颳走了……有時候棉花糖就直接融化了一團糖漿了,很粘手……”
那時,白妙婷6歲。棉花糖也成了她多年以後關於父親,關於母親一個不可抹去的象徵物。
也許正是父親的嚴厲,讓白妙婷真正將畫技學到了家。
天生的才能和後天的刻苦鑽研,在童年時代,白妙婷成為了一名和他父親同等級的國際知名的畫家,仰仗父親的威名稱作Junes夫婦。
她作的畫亦廣受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