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粼撓了撓腦袋,呆呆地憨笑著。他的表情只在剎那間竟跟熾魚認識的那個嫵媚蛇人判若兩人。
但他溫和的笑容還沒有綻放開來,就被“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
熾魚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呼他臉上,差點把他拍地上去。
溫粼懵了。
眾人面面相覷,一片寂靜。
半晌,予遲撓了撓鼻子,打破了沉默:“他現在這副模樣,確實討打。”
“嗯!確實討打!”小玉肯定地接道。
熾魚氣鼓鼓地走出洞口,口中罵罵咧咧著:“死衡堯!玩兒我嘛?!再也不理你了!”
“哎?魚姐姐?你腿還沒好,別跑啊。”青鬼嗷嗚了一聲,趕緊蹦躂著追了出去。
溫粼揉著紅腫的臉頰,喃喃自語道:“我只是,這副模樣我……”
“那個冥音他弟,你不是叫我們來打群架麼?”予遲似乎絲毫沒有在意溫粼的表情,一臉嚴肅:“你不去找魘靈算賬了?”
“哼,不去算賬了?”小玉的嘴都要撅到天上了。
“我說老鐵啊……”夕夜扶了扶額頭,頭痛地牽了牽予遲的衣角。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熾魚紅著眼偷瞄了一眼被她遠遠甩在後面的眾人,低聲嘟囔著:“死衡堯,我再也不理你了,除非你……”
那一天,冰棺裂了。
毫無預兆地,碎了。
熾魚並沒有醒,失去了冰棺的支援,她從散落的碎片中跌了出來。
坐在冰棺前的衡堯蓬頭垢面,他猛然回過神來,倏地站了起來。
她的身體從破碎的冰棺裡跌落,軟倒在他的懷裡。
衡堯感覺到她冰冷的身體開始變得溫暖而柔軟,她的臉頰就貼著他的胸膛。她的嘴唇從淡紫色變得紅潤,嬌豔欲滴。
他突然記起了這熟悉的感覺,臉上一熱。
他就那樣抱著她,不想再放開。
K剛剛走到洞口,見到如此一幕一臉幸災樂禍,回頭對赤淵笑道:“你好像來晚了點兒。”
赤淵黑著臉,想從衡堯手中接過熾魚,卻見她的眼睛緩緩睜開了。
她血色的眼瞳異常明淨,乾淨得如同新生的嬰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