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香急得直掉眼淚。
盼著小姐睡一會兒,結果小姐依然被該死的噩夢糾纏,只好又盼著她趕緊醒過來。
溫嬋娟的寐症,是越來越嚴重了。
之前只是在夢裡傷心難過而已,現在她還會隨著夢境夢遊,時不時就傷害自己。
此刻的她,雖然睜著眼,卻兩眼無神。
披頭散髮的,手裡拿著一盞燭臺,用燭臺的尖頭對著自己,像頭母獸.般嘶啞地叫喊著,“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
眼看著,那燭臺就插.進她的肚皮。
靜香急得沒辦法,跪到地上哭著抱住她,“小姐,奴婢求求您了,您別傷害自己,您打我,您刺我!”
溫嬋娟低頭看著靜香,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突的,像野獸看獵物般,高高舉起燭臺。
就在燭臺快要刺到靜香的一剎那,她的面前,一陣白霧吹過。
溫嬋娟的身體,頓時如被抽了筋,軟綿綿倒了下去。
靜香怕她摔到哪裡,連忙用自己的身體,給她做了肉墊。
“啊!”
溫嬋娟重重跌落在靜香身上。
燭臺從她手裡掉落到靜香的手背,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靜香忍痛,“小姐,您沒事吧?”
溫嬋娟並無回應,而是昏迷過去。
那把白霧,有迷魂作用,正是剛和巴圖趕到的老人撒出的。
他揹著手,走到溫嬋娟身旁,扒開她眼皮看了兩眼,面色又驚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