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男子??
顧崢十分的疑惑,他怎麼看著那側臉十分的眼熟呢?
就在他挑著眉毛奇怪不已的時候,那個中年婦人在聽到了這個男子的敷衍的解釋之後,終於是爆發了。
“是,你也知道家道的艱難,那你又為何敢如此的揮霍?”
“縣公爺啊,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逍遙自在,有皇帝兄長給你撐腰時候的逍遙王嗎?”
“不啊,你是兵權被解,爵位被降,失去了所有的庇佑的平縣公了啊。”
“妾不求縣公賺大錢,幹大事,只求縣公能為這個小家著想一下,不要在像以往那樣的胡亂揮霍了啊。”
“咱們家的家道已經如此的艱難,就不能像是尋常人家一樣,踏踏實實的節省著過日子嗎?”
“縣公爺少在外邊尋花問柳,不要過一會就往家中拉一個心中所愛,或是縣公爺稍微長情一些,莫要讓什麼香的臭的都剩下子嗣,再或者縣公爺不要再去買那些除了撐面子之外毫無用處的擺設首飾,咱們的家道,靠著現有的產業,也是可以過得富足的啊。”
“縣公爺,妾求求你,不要再讓人看了笑話了啊。”
這番情真意切的話不說還好,說完了之後,那個一開始只是有些不耐煩的平縣公立刻就變成了暴躁狂怒的狀態之中。
他的鼻孔之中呼呼的噴著白氣,胸膛也因為過於氣憤像是一個充氣的皮囊一般的一鼓一滅的。
無處發洩的他一把就抓住了一旁的一個花瓶,朝著地上洩憤一般的狠狠的砸去。
“笑話?我是一個笑話??當初哭著喊著的要當本王的郡王妃的又是哪一個?”
“啊?為了拆散我與蓮兒的幸福,你與我那個好母后聯合到一處,用了下三濫的手段締結了如此的婚約的又是誰?”
“現在倒是嫌棄我是一個笑話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所有的後果你該著忍受著!!”
“當初若不是你,我現在能變成這樣的模樣?我若是跟蓮兒在一起,哪裡又會成為你們家與母后爭權奪利的棋子兒?”
“這都是你們逼的,本王聽了你們的勸阻,去奮發向上,結果我得到了什麼?”
“連降兩級啊,我,一個皇帝的親弟弟竟然是一個縣公!!這是何其可笑的事情!!”
“都是你們,讓我去爭,讓我去搶,到了最後,一無所有的地步,你們也必須要跟著我一起受著!!”
“對,一起受著!”
“咱們平縣公家裡不是沒有錢了嗎?那就拿東西去外邊當啊,你不是還有嫁妝嗎?變賣了往家中填補啊!”
“實在不行,去你們那個鄭家,我的那個好外祖的家中去要啊!!我司徒景臺變成現在的模樣,全是你們家害得!”
說到這裡的司徒景臺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立刻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哦,對了,我這是忘記了,你們鄭家早就倒臺了,再也不是那個爵位高至國公,家中官至次輔的鄭氏家族了。”
“現在你們鄭家是一家子的白身,白身,還要靠著來我這個平縣公的家中打秋風才能活下去呢!”
“哈哈哈!痛快啊,痛快!!!”
笑到這裡司徒景臺又是一頓,他看著因為他的嘲諷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鄭表妹癲狂的大叫到:“對啊,我怎麼忘記了,鄭家還是有錢的啊。”
“鄭家雖然倒了,但是宮中還有一個至今屹立不倒,只要我親大哥還在位上就永遠不會倒下的鄭太后呢!”
“我的母后,鄭太后,可也是我親大哥的母親呢!”
“我那個大哥,一貫的扮豬吃虎,假仁假義,只要鄭太后在宮中活上一日,我的好大哥就不敢慢待了我的那個母后。”
“咱們家沒錢了,可以去找我的母后要啊!對,去找母后,不能我們這麼窮了,她在那裡享清福!!”
“沒門!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