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個族群的頭馬進化,周圍的馬兒不管年邁或是稚齡,都要參與到守護頭馬的工作中去。
這也是這群馬兒為何會跟在頭馬的身後,努力的去形成合圍之勢的原因。
一匹馬的血脈進化了,是一個族群的幸事兒,頭馬再留下的子嗣,體內就會擁有龍青馬這般強大的血脈了。
這個族群不出十年,半數的小崽子一出生就是龍青馬,起點高了,族群更安全了,繁衍交配的物件就能找到更高階別的族群了。
長此以往,馬群擴張,領地龐大,可做一方霸主,自由馳騁,豈不美哉。
物競天擇本就應該如此。
可是它們跑的歡快了,誰又讓那群圍觀的舉子們騎呢?
沒有馬匹,他們又如何狩獵?
豈不是說,這十二個人還不曾比試,就全部失敗了?
要知道這五國奪魁大比可不會因為場中狀況就延期舉行,五國使團事情眾多,誰會為了區區十二個人耽擱幾天的時日呢?
氣運之說本就在血脈大陸之中盛行,既然沒有這個命,那就活該承受應有的後果。
無論你如何多的解釋,在強者的面前,大家只看最終的結果。
坤元大陸上想要揚名?
不是那麼簡單的。
看著遙遠的馬場上頭馬那肆意飛奔的身形,司馬故文笑了。
他只不過給這匹有希望進化血脈的頭馬送去了一塊精純的龍青馬的精髓罷了。
能不能成功,還看對方的造化,但是對於顧崢這些人,他司馬故文也只能搖頭抱歉了啊。
這種情況,不單單他司馬故文看到了,高臺上所有的人都看到了。
“哎,”諸葛衛鴻免不了幸災樂禍,看司馬故文那張偽善的臉也順眼了三分:“還以為這一次要來一場龍爭虎鬥,我諸葛家多智近妖的名聲就要被我給敗壞沒了。”
“誰成想,老天爺給臉,那大敵將近,臨門一腳卻抽了筋兒,哈哈哈哈,痛快啊痛快,我等天之驕子,活的就是比旁人累,若是誰都能上來抽兩巴掌臉面,豈不是要被屈死了!”
這狂放派得意的時候也不知道收斂,讓那些對於顧崢有著莫大的好印象的老先生們看著這樣的諸葛衛鴻是連連的搖頭。
諸葛家的神經病歷年不斷,今年的這個諸葛衛鴻看起來只是狂放了一些,誰成想還是個瘋的。
只可惜了底下的少年了,一生所學不得揚名,罷了,十五歲而已,這是年輕人應受的磨練。
臺上的惋惜已經落幕,臺下的比賽卻不能停歇。
站在馬場外邊的監考導師在看清楚情況了之後,卻沒有半分的留情,啪啪啪,三聲擊掌,讓一旁的僕役端來了一個案幾。
上邊一小型沙漏,一大盤香案。
沙漏取的是挑選安置馬匹的時間,而香案之中則是在沙漏走完之時,再點燃的狩獵計時的香燭。
“從此刻起,挑選適宜馬兒,穿戴一旁裝備,若快,沙漏不曾走完,那是你們爭取的,若慢那就耗費狩獵的時間。”
“我這裡的計時器可不會等待,無論發生了什麼,從即刻起,這倒數第一關也是最後一關的測驗卻絕對不會停下的。”
“那麼聽我的口令,就從現在開始吧。”
這位真是做到了行令禁止,他的開始剛說完,一旁一位身材高大的衛護就將沙漏擺放了上去。
當中的細沙沙沙作響,開始走個不停,卻讓周圍的一眾學子們只剩下了絕望一種感覺了。
還挑選合適的馬匹,他們能抓到馬的毛都算是走了大運了。
刷刷刷,依然是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有任何的動作,大家就這樣僵持在了這個場景之中,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就等著一個冤大頭出去,給他們做一個錯誤的示範了。
然後,在眾人詫異的小眼神之中,冤大頭出現了。
“不是,顧大弟,你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