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堵車,從你這裡到阜外倒是方便,走二環怕是還是早點出門的好。”
“你六點叫我吧。若是方便,給我帶點早餐,錢包就在我包裡。”
這位醫生同志倒是放心,全身心都委託給他一個人了。
見到對方迷迷糊糊就要翻身睡過去的顧崢,剛想輕笑一聲呢,對面的冷霜卻在轉身時因為眼角那模糊的一掃,就發出了十分震驚的叫聲。
“唉呀媽呀!鬼呀!”
嗖的一下,這位在外人面前再矜持不過的女醫生,就這樣如同初生嬰兒一般的從被窩之中坐了起來。
她的面容驚恐,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顧崢的方向,直到將那雙鳳眼完全的睜開了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氣,顫顫巍巍的低聲呵斥到:“顧崢,你那是一副什麼打扮!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
待到冷霜這麼一提醒,下意識的順著對方手指的指向低頭一瞧的顧崢,才發現,自己身上裹著的是他那大紅色打底的……迎風招展七色絢爛風華無雙霹靂無敵騷包披風。
在沒有開燈,只有月光照射的深夜之中。
渾身大紅色的裝備,再加上因為短暫的情緒低落而帶來的面色蒼白的臉。
怎麼看,都像是國產恐怖片裡邊的標準配備了。
見到於此的顧崢,卻是哈哈的笑出了聲。
他將這個曾經最滿意的披風一解,就露出了讓冷霜更滿意的精壯的軀幹,還饒有興致的調笑到:“想看我的肉體,你就直說啊,幹啥走曲線救國的路線,還不好意思了呢。”
神TM的……垂涎你的肉身!
原本因為顧崢這身打扮而冷不丁所受到的驚嚇,就在這種插科打諢之中,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一旁的冷霜一齜牙,那號稱上帝之手的右手,就快準穩的掐上了顧崢的大腿內側最柔嫩的部位。
順著肌肉的紋理這麼一扭,就讓身中數刀都不曾皺一下眉頭的顧崢,拼命的慘叫了起來。
“姐姐,我的冷姐姐,你倒是發什麼瘋啊!”
而就是這樣的一扭,才真正的將遠山近黛一般將自己隔絕在現實世界還沒有回過神來的顧崢給扭醒了。
可是冷霜呢?
就算是顧崢叫的鬼哭狼嚎,她依然連眉毛都不帶動一下的持續著這個動作,不疾不徐的問出了她的疑惑:“你這大晚上不睡覺就算了,還裹著一個紅披風嚇唬人。”
“這是受了什麼大刺激了?是對姐姐我精心保養的軀體不滿意啊,還是對自己的能力感到羞愧了啊。”
我羞愧個姥姥啊!
顧崢一抽一抽的回到:“沒,姐姐,祖宗,成了吧,能不能先鬆手?”
“那你快點說,不就鬆開了?”
“行行行,我說還不行嗎?就是心中有些煩。你說咱們兩個人算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聽到這裡的冷霜,將粉紅色的指甲一撤,轉手就將鬢角散落的捲髮梳攏到了自己的耳後,朝著顧崢露出了一個瞭然的微笑。
“剛才去抽菸了吧,跟我說說吧,你的那些女人。”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的煩惱是因為女人?”
“呵呵”此時的冷霜笑的眉眼彎彎,她將漂亮的手指環繞了顧崢這間小臥室整整一圈之後才繼續說道:“就衝著你這充滿了單身漢味道的臥室,我就能猜得出來啊。”
“所以,現在我的睡意也被你給徹底的弄沒了,作為一個大學之中兼修了心理學的學霸來說,正好能為你免費的一解心中的困惑。”
聽到這裡的顧崢還真的有些動容了。
他開始的時候還說的磕磕巴巴,但是到了最後反倒像是對著樹洞一般的越說越溜到的……將自己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三個女人,模糊了背景,模糊了人物,全都給冷霜說了出來。
待到顧崢將這一切都給說完了的時候,卻發現對面的冷霜正在用一種十分詭異的表情盯著他看。
“我說,冷大夫,您在瞧什麼呢?”
“我在瞧,你這編故事性幻想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啊,你還當什麼城管啊,去當編劇啊,紛紛鍾就是大紅大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