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需要日積月累的嘗試,水磨的工夫琢磨,最終圓潤如一,才能心想事成啊。”
“那一般的資質之人,快則三日,多則三個月半年,才能初窺門徑,知曉這世間的氣息。”
“這一次的嘗試說明不了任何的問題,師侄你又為何如此的心急呢?”
哦,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顧崢那如同便秘的臉終於舒展了開來,可是在燈光下的他轉念一想,抬頭又問了一句:“不知道二位師叔又是用了多久才感受的到這所謂的氣感的呢?”
被問及的兩個人,相互的對視了一眼,就點頭示意了一下回答的先後順序。
然後,葛洪就率先開了口:“我乃醫道兼修,初次修煉的時候,乃是三日後自覺氣感,你師叔我,感受到的乃是先天的燥火之氣,所以才虛心求教於你的師父,休息這煉製丹藥的途徑的。”
待到葛洪的話音落下,這張登又再一次的開口到:“我乃自由世間一獨人,散居方外一過客,我感受到的乃是這先天的潤水之氣,受天地之感,從感應氣息到引氣入體之用了一日。”
啥!
你們這是逗小孩玩吧,這就是你說的資質的高低不同?
怕是你們都是天資卓越之人,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吧?
顧崢這邊目瞪口呆呢,那邊的葛洪反倒是大笑了起來。
他將自己披散的長髮,自認瀟灑的甩了一下,神似傣族姑娘水邊起舞的甩髮舞蹈。
但是一個地中海的中年男子如此作為,卻用瘋魔亂舞來形容也不為過了。
這奇怪的風姿好像還十分的受追捧,在張登的讚揚的眼神之下,葛洪師叔就將他大笑的原因給說了出來。
“若是說道你張師叔的修行之路,可真算的上是一波三折啊。”
“想當初你師叔,家有年邁老母,尚需要他的奉養,故而心向老莊,卻只能按捺心中的躁動,耕種于田間,奉養其母的生活起居。”
“因你張師叔,待人和善,胸中自有溝壑,又受到了咱們道家的清靜無為的薰陶,最不願意與人相爭。”
“所以在與這左鄰右舍之中的交往時,總是一派笑呵呵的模樣。”
“你要知道,這鄉野刁民,總有那粗鄙不堪,與人為惡之人。”
“嫉妒你張師叔創下的孝順與慈善的名聲,千方百計的試探找茬,企圖將張師叔汙染成與他們一般的醜惡才行。”
“有那心懷惡意的閒人,聽不得旁人的屢次稱讚,就糾集了與他一起的一眾閒漢,將你的孫師叔就直接的丟入到了村落旁的河塘之中。”
“所謂的也只不過是要看看,你孫師叔之後的反應,是不是真如傳言中稱頌的,依然是笑臉對人的模樣。”
“這事情趕得也巧,你孫師叔驟然之間落入到河中,水流之中的靈氣沖刷他的身體,自動的就衝破了他隔著一層膜的氣感,十分溫潤的打通了他與天地之間溝通的橋樑。”
“經此一事,孫師叔雖然人在世俗,卻是成功的踏入到了修煉的境界之中了。”
“所以,有這意外之喜的孫師叔,又怎麼會因為粗鄙之人的所作所為而感到憤怒呢?”
“他反倒是難掩喜色的從河塘之中爬出來,笑眯眯的席地而坐,修行了起來。”
“而那些沒有見識的糙漢們,見到孫師叔真如傳言一般的不曾有任何的羞惱,反倒是大呼慚愧,當即就拜倒在地,為自己的錯誤的作為,紛紛的作揖認錯了起來。”
“你這孫師叔,真是又為此誤打誤撞的造出了偌大的名聲,自你孫師叔的母親逝去了之後,他就居於這水澗頗多的蘇山之中,而這蘇山有神人,真仙的傳說,也就由然而生了。”
“所以啊,師侄,修道,要將緣分,強求不得啊。”
“說不定你一時間有所感悟,就能立刻接觸到這玄之又玄的感覺呢?”
“莫急,莫急,若是你心有急躁,不若好好的研習一下你師父留下的藥石煉製之術,說不定就有所突破了呢?”
“承師叔的教誨!”
顧崢誠心實意的朝著對面的兩個披頭散髮的‘高人’唱了一個喏,抱著練氣修行基礎,就退出了門外。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