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崢不知道新來的小公子是何等的來頭,他只知道這濟州州府內的地頭蛇就是這程公子。
他一整個兒的顧家的山寨都要以休養生息為主,過江龍的手段再強,他也伸不到濟州城這一畝三分地之中啊。
做出了正確選擇的顧崢,在他的身影完全的消失了之後,那兩個氣氛並不怎麼美好的馬隊,具都是將目光轉向了那兩個倒黴的差役的身上。
一旁的小公子總算是能找出一個憋屈的發洩點了,只是冷笑的朝著程公子的方向說道:“這阿縣城的管理,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只是不知道這上行下效的影響有多大了。”
而自覺的自己丟了面子的程咬金,則是咬牙怒目,朝著李四王二的方向瞪了過去,朝著他身後的鄉勇們一揮手,說出了這二位差役今後的悲催的命運。
“好,既然你們這麼喜歡做生意,不若不要幹這份公差了吧,你們二人應該為阿縣的商業做出一份貢獻,就拿著這兩個錢好好的經商去吧。”
“回頭我就向縣衙之中的上官建議,要將那害群之馬清理乾淨了,才能還我阿縣的清明啊。”
聽到了這話,王二和李四都快要給跪了。
這就是無妄之災啊,要知道今日中二位小爺從這裡經過,他們打死也不會依照常例收取保護費用的啊。
這向誰說理去啊。
而就當這李四王二癱軟在地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戰火轉移的程公子終於與這個陌生的商隊的領頭的視線再一次的碰到了一塊。
於是,兩個陌生的人分別策馬立在了道路兩側,帶著皮笑肉不笑的陰笑,拱手互相通了一聲名號。
“在下濟州程咬金。”
“在下曹州徐世績。”
“有理了!”
“呵呵呵呵……”
這兩個人就這般一左一右的,也不下馬,帶領著隊伍,怪笑著驅馬朝著入城口的方向駛去。
在到了那給馬隊透過的側門的時候,也不管那門框的狹窄,誰都不願意墮了自己的威風,互相推擠著的,並排就進了城。
在幼稚的互相哼哈了兩下之後,一左一右的就在城內分道揚鑣了。
小爺我記住你的名頭了,若是在外邊碰到了,小心你的腦袋。
這般的針鋒相對,顧崢是見不到了。
他只是站在了四平鹽號的大門口,顫顫巍巍的帶著村老開具的鄉購的證明,從官方的鹽號當中取鹽。
他手中的錢,足夠購上五十石的食鹽,再加上政府的大額採購的抽稅以及自己在鹽店旁邊專門為夠鹽商隊們準備的行腳車店之中,買的一個大板車的錢。
光是他這一項的開銷,就花去了他一千零五十個的大錢。
顧錚瞬間就從一個千元戶,再次變成了一個窮光蛋。
但是在他看到那摞得滿滿的足有一大車的鹽貨之後,又渾身充滿了幹勁。
未雨綢繆的顧崢,在看到了鹽店的夥計將最後一袋鹽放在了他的大板車上之後,就拉住了這位累的夠嗆的哥們,多問了一句:“小哥,可是知道哪裡有賣木棉花和絲麻的店鋪?”
作為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反季節購買的東西,總是能節省個一兩個錢的。
但是被問到的小哥,表情卻是極其的誇張,因為他剛才一趟一趟的出來卸貨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這一次來買鹽的大客戶,竟是一個人過來的。
而這大車之上的鹽袋,足足有十五袋之多,估計這總重量已經達到了一千三四百斤的數額了。
您老人家怎麼把這車給拉回去,還是個問題呢,現如今竟是還想再這上邊再添置點別的?
你別吹牛逼了行嗎?
所以,熱心的小哥,立刻就阻止了顧崢的野望,他擦著汗水的指著身側的大車說道:“兄弟,不是我說你,就光是這一車的料,就夠你拉的了,看到那車把手處的皮革拉套了嗎?”
“若是你半途中走不動了,就將它們套到自己的肩膀上,權當自己是頭騾子,埋頭想點旁的事情,咬著牙的也能多走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