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高陽公主粗聲粗氣的嚷到:“那有什麼辦法,現在我只不過是一個散騎常侍,雖然隨著皇帝征伐高麗分封了一個右將軍。”
“可是你看我能掌握到兵權嗎?”
“說你是一個得寵的公主,我看也不盡然,否則那駙馬當中位高權重者多了,為何就我現在是閒散成這個樣子?”
“我若不是拿你點銀錢,就我的俸祿哪裡夠跟兄弟們吃酒耍錢的用度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公中的用度是幾何?你平日中大手大腳的,花的比我還要多呢!”
說完索性混不吝的朝著高陽公主的面前一伸手,說道:“給我錢,我要去吃酒!”
聽到這裡的高陽恨恨的用手指戳了一下房遺愛的石頭腦袋,卻是在不經意間就拉扯到了她劈了的指甲,惹得她嬌喚了一聲疼。
而那個憨子還算是有點良心,嘟嘟囔囔的問道:“莫要說是我的腦袋太硬害得,娘子你沒事吧?”
看到房遺愛的憨樣,高陽也是無奈極了,她恨鐵不成鋼的對自家的丈夫說道:“你要是真的有出息,還不如想想怎麼討好家中的父親大人呢。”
“若是讓家翁知道你是個好的,再加上我的公主身份,他自是知曉誰才是能將房家發揚光大的人。”
“最近父親的身體不佳,你可是要抓緊機會啊。”
但是聽到了高陽飽有深意的話語,房遺愛卻是臉色難看的搖搖頭,沮喪的阻止了自己的妻子繼續說下去的話語:“別想了,父親的心中只有大哥,他哪裡看得到我。”
“我……我還是莫要在他的面前惹嫌了,哎呀,不說了,都耽誤了這般的功夫了,我要去耍酒吃去了,給錢!”
一個蒲扇大手這麼一伸,高陽的拳頭氣的都握住,卻最終還是散了開來。
她朝著身邊的女侍使了一個眼色,一個卷頭大小的十兩金錠就送到了房遺愛的手中,還沒等她囑咐省著點用度呢,那個佔到了便宜的房遺愛,卻是一個轉身,一溜煙的就跑遠了。
像是身後有妖怪追逐一般,唯恐高陽喊住他,將銀錢再要還回來。
……
她的駙馬,就是這點出息。
哀嘆了一聲的高陽,抬頭看了看即將要落下的太陽,竟是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
反倒是在沉思了一陣之後,朝著身後的僕役做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決定:“傳我令,出車去普光寺。”
而一旁深知她的心思的侍女,則是隻變幻了一瞬的表情,則是表示什麼都沒聽見的,十分淡定的去準備公主的行裝了。
至於普光寺中剛被陛下看中的小僧人?
他的身份再貴重,能貴重過公主?
順著高陽的命令去做……總是沒錯的。
一眾剛剛離開了寺廟不久的人,再一次的返回到了普光寺的廟宇山門之下,讓得到了訊息的主持道嶽法師都吃了一驚。
可是不知道這位公主去而復返,所為何事了?
對於公主的這種行為,早已經將自己封閉在藏經閣中的顧崢,一無所知,他只是想要將這二十卷本應該在幾年之後才出現的經書典籍,經由自己的手翻譯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