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翎羽化鐲像是活了，翎羽一般的鐲體鬆軟起來，淺雪慕素的感覺手像是伸進了絨毛裡。
九翎羽化鐲如羽毛繞在淺雪慕素的皓腕上很是輕盈。
夜十一好奇地拉了拉，結果觸手發現鐲身十分堅硬。
淺雪慕素見狀趕忙脫著九翎羽化鐲，夜十一攔道:“喜歡嘛。”
夜十一問完，周圍好多人都盯著淺雪慕素，確切來說都盯著她皓腕上的九翎羽化鐲。
淺雪慕素點了點頭，臉色不由得一紅，又搖了搖頭。
夜十一拉起淺雪慕素的手在她耳邊私語道:“這鐲子品級是極品噢。”
聽著夜十一的介紹淺雪慕素身子一僵，隨後道:“太貴重了，此物我不能收。”
淺正坎身旁的白月長老第一個衝了過來，拉著淺雪慕素的手道:“夜公子送你禮物，是一番好意，你豈能辜負公子？”
原十一聽著白月長老斷章取義的話，不禁微微皺眉，隨後夜十一打趣道:“聽到沒，你白爺爺說了，不能辜負我……的好意噢，再說了，你如今是水月宗聖女級的存在，要是沒個像樣的飾物，那豈不是失了身份？”
夜十一扭頭對著淺正坎喊道:“淺宗主，你說是吧？”
淺雪慕素臉色羞紅，心裡明白夜十一的意思，這是在抬高自己在宗裡的地位，想到此處有句話再次湧上心頭，不知不覺竟然心跳加速，緊張無比。
淺正坎趕到淺雪慕素身邊，對著夜十一躬身道:“夜公子如此厚禮，我代素素侄女拜謝夜公子。”
夜十一抬手阻止道:“誒，此鐲乃是我送於水月宗聖女的小禮物，哪裡需要宗主如此道謝啊。”
淺正坎眼珠一轉，起身道:“夜公子為何如此看好我宗聖女？”
夜十一正色道:“千宗萬派的聖衣聖女我見的多了，個個無非是憑藉著宗門提供的寶貴資源成長起來。而淺雪姑娘天生麗質、天賦卓絕冰雪聰明，雖無大量資源供養，卻勤學苦練不畏艱辛，而今基礎紮實，底子遠勝一般聖子聖女，日後必成巔峰，我當然要趁著她成長時投資一番了。”
這番話顯然是不吝詞藻地誇讚淺雪慕素，可淺正坎聽了其中深意，面帶愧疚道:“當初我若是攔住她爹出門，如今也不會讓夜公子這般見笑了。”
淺雪慕素身子一頓，抬頭盯著身前的淺正坎，眼中神色複雜。
夜十一抬手落在了淺雪慕素的香肩上，迎著她的目光微微點頭道:“噢？還請淺宗主說說看。”
淺正坎看了一眼身旁的淺雪慕素，轉身對著夜十一回憶道:“數年前堂兄淺離為了尋找替素素洗骨伐髓的寶藥，在天網之地殞身，”
淺雪慕素眼眶忽地紅了，她盯著淺正坎。
淺正坎對著夜十一痛心道:“倘若我知他要去那天網之地，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去啊，”淺正坎轉身拉著淺雪慕素，愧疚道:“素素啊，叔父心裡愧疚那！”
夜十一靜靜地盯著淺正坎，觀其面色，眉頭微皺冷道:“淺雪姑娘如今可是宗門聖女噢。”
淺正坎聞聲當即鬆開了淺雪慕素的手，接著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道:“若那之後我跟了雪妹前去尋他，宗門的地位也不會一日三落，到如今更是淪為中等偏下的末尾宗門。”
淺雪慕素想起往事淚花簌簌，白月長老猶豫後伸出顫抖的老手，捏著極為潔淨的手巾給淺雪慕素輕擦著眼淚。
原十一眼目微眯，細思極恐，心裡震撼。
夜十一面色沉重道:“這就是你將宗內所有資源交給尹葉青的理由？這就是你所謂的為了宗門未來？自己的侄女什麼資質你自己不清楚？”
還有幾句話原十一沒有說出來，想來淺雪慕素冰雪聰明，自己如果說出口，她將更加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