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遠山居然知道?!
戚黛更不高興了,他既然知道剛剛還假裝不知道騙自己!
不可原諒!
哼!
“放學的時候我不是不想買花送你!”徐遠山看她這氣呼呼的樣子連忙解釋,他說:“我只是覺得那些花不太新鮮,還有……”
他頓了幾秒,有點兒窘迫的低下頭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我怕我自己帶的錢不夠……”
戚黛一愣,隨即也心懷愧疚的低下了頭,她好像…並沒有考慮到這些。
徐遠山再次遞出花:“這是在小區外面的花店買的,賣花的老闆說,這是月季和薔薇雜交而成的,代表著一種……承諾。”
他的聲音很低,捧花的手也微微顫抖,就怕戚黛再次將他拒之門外。
戚黛其實也不是生徐遠山的氣,相比之下她只是更氣自己,以為徐遠山跟自己玩的近就對他生出無限的佔有慾,還自以為是的把八卦流言當成真的了。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就是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的說什麼不該說的,這會兒又聽徐遠山說這麼多她更是沒法對徐遠山生什麼氣。
她接過花,變扭問了一句:“什麼承諾。”
“啊?”徐遠山紅著臉尷尬道:“她……她沒說……”
“哦。”戚黛沒再較真,低頭看著懷裡芳香四溢又妖豔的藍色妖姬。
居然還買了十九朵!
戚黛真是又氣又想笑。
她氣呼呼的問徐遠山:“買了多少錢啊?”
徐遠山說:“沒多少,這次我帶夠的。”
徐遠山住在戚家,吃穿都不用擔心,除去過年存起來的紅包,他自己身上還是留了一些錢備用的。
不過戚黛知道,他花的錢都是自己稿費來的,喻川他們給的錢他都給到她這裡存起來了。
她輕輕摸了摸花,嘆道:“以後別隨便買這些東西了,這花也開不了幾天不是嗎。”最後這句話與其說是說給徐遠山聽的,倒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的更為恰當。
徐遠山乖巧點頭:“嗯。”
其實他也並沒有說實話。
他的確是覺得到街邊女生拿著的花不夠新鮮好看,但沒帶夠錢是假的。
他說他和戚黛不是那種關係也是故意的,他只是不確定戚黛對她的好是因為同情心還是別的什麼。
最近他時常會想戚黛為什麼會對他那麼好,還有戚家人為什麼也對他這麼好?
徐遠山從來不覺得自己優秀,哪怕他次次都能考第一。
可戚黛不一樣,她很優秀,她就像是聚光燈所在,只需站在原地微微一笑就足夠吸引別人的目光。
徐遠山轉學來九中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她。
九中沒有硬性要求必須穿校服,所以也基本沒有人會穿款式老舊、模樣醜陋的校服。
他來的時候並不知道,於是當時一身校服厚厚框架眼鏡長長劉海的他便被身穿潮服的各色同學指指點點的嘲笑土鱉、醜帽。
徐遠山很窘迫,站在寬闊的操場上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樣,周圍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沒有願意靠近他。
不過他也早就習慣了,低著頭站在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