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吃吃笑道:“奴奴倒是頗有這番本領的……”
另一個,早已精通這番本事好半晌矣!
她們哪裡知曉,慕容彥達還得了好處。
那數年之內只貴女們才能吃起的酒,李大又託他轉一成好處予貴人。
然,貴人在深宮哪裡管得過來?
那明情是多給他的一份。
“可惜。”慕容彥達想到深宮裡來的書信日漸多的淚痕,竟生出虎狼威風,敢將道君皇帝也……
只是他心裡畢竟只能道可惜。
李寇不管誰是憨批,他正讀書呢。
慕容氏所傳兵書並不生澀難懂,反而極其容易上手。
比起宋代官方武學教科書的《武經七書》,多的是經典案例。
這是和《武經七書》這樣的教科書相互印證的好兵書。
門開著。
身後香風繚繞,有人正在靠近。
“坐吧。”李寇沒回頭。
美婦嬌嗔道:“你這人小小年紀,怎地學老夫子般?”
李寇收起兵書回頭看,美婦帶著小曹昭一起來。
她方洗過澡的,換一身翠綠的中衣,可見雪白的長褲,一雙軟底布鞋裡,似乎並未著著羅襪,昏暗燈光裡,倒有一抹欺霜賽雪的白,竟把一件略帶暗金花卉,底色偏暗紅的褙子映得亮了七分之多。
李寇多看一眼,美婦嗤笑道:“樣兒。”
“你這幾日吃胖了。”李寇道。
美婦:“……”
好罷,略過這個敗類的賞美能力。
他只會大煞風景,何曾能欣賞美?
小曹昭跳過來,旋個圈兒,得意道:“我們曹氏也有上好的胭脂……”
“裡頭都是毒藥。”李寇順手拉開桌上的格子,取一瓶面霜,又把扣著的小碗開啟,兩個,一個裝沐浴露一個裝洗髮水,遞過去示意,“再去洗一遍試試。”
這……
美婦已無心與他惱怒,她知道,這廝又要從她手裡收錢來了。
“可能幾年內會有替代品,效果不如這一些,但比現在的應該會好很多。”李寇果然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道,“你要嗎?”
“你能給我?!”美婦怒問道,“你能全都拿出來嗎?”
“我怕你們生搶。”李寇道,“怎地,你家男主人……”
“你瞎啊?”美婦沒好氣罵道,“不信你瞧不出來!”
甚麼?
美婦道:“我姓曹,可能再找……”她沒好氣道,“那是我兄長,為家族,入宮已有多年,奴奴曾遇負心漢,被他殺了,因此逐出王宮,如今奴奴外出時便……”
李寇感嘆道:“真是一出慘劇。”
小曹昭忍無可忍指著他怒問:“李大你能稍稍加些許感情嗎?”
不能。
但是……
“昭昭知道自己的爹孃。”美婦索性直言相告道,“高門大戶裡的刀光劍影,你豈能不知道!奴只是個做些生意,貼補曹氏家用,靠著曹氏才能在涼州立足……”
“停下。”李寇驚奇道,“曹氏的錢不好要,我的錢——你以為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