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寇視之,果然朴刀居多。
這是繞開宋代律法送的好處。
“好,都收了。”李寇拱拱手道,“一來一往,便是交情,有酒肉,請。”
魯達笑道:“灑家也混一頓好吃。”
這時,黃述縮頭縮腦回來。
他有心提醒李寇,史慶可也盯著這裡。
與將門交厚必定為文官所不容啊。
李寇自然知道,但他現在需要時間。
他又讓黃述去請慕容彥達,這廝定然會來。
慕容彥達是來了,卻也帶來一個訊息。
憲司使人的確到渭州了。
然,他們在州衙等著訊息。
慕容彥達憂慮道:“只怕不肯為潘原擔當干係。”
誰要他們擔當干係?
正此時,周侗自城外歸來。
“所料不錯,史慶缺與人有交往,是皇城司邏卒。”周侗看一眼桌上酒菜,叫李寇到了外頭才說,他問,“如今,史慶為我們所監視,看是要蠢蠢欲動奔赴州城求助去,如何是好啊?”
李寇未及作答這人又道:“折彥野是騎射高手,你何不學之?”
這話打岔李寇的考慮,他奇怪地打量周侗。
未記錯的話折彥質也曾告訴他,周侗是京師第一騎射高手,槍法也不及他的弓箭之術。
如今,這人又提醒他找折彥野求教騎射之術?
這人打的什麼主意?
於是,李寇反被動為主動問道:“周師傅騎射之術名滿天下,也瞧得上折彥野的手段?”
“你尋折氏求教,必有所得。我若教你,只怕你也要拿出些本事。”周侗狡黠道,“你又不是我的徒弟。”
李寇啞然失笑明白過來。
這是要和他切磋內家功夫,又不好白要。
無妨。
天下武藝,不是他李寇一人獨有。
便是教別人又如何?
“我以內家功夫,換周師傅騎射之術,如何?”李寇索性挑明瞭直言。
周侗愕然一怔,他原本不過是要請教那一手八極拳法。
他知道,拳法只是表皮。
唯有運動力量的法門那才是絕招。
那可是他也不願輕易傳人的秘密!
這廝願意教?
一念至此周侗慨然道:“這等秘密也願教授,那真是,真是,”他竟不知如何形容,索性道,“也好,周某一身本領,也只傳區區數人,如今久待渭州,能與你李大郎絕技互為驗證,那也是人生樂事,你傾發力訣竅,我便換你一身本領,”他伸出手目視著李寇,“然,須互保不輕易外傳,仔細品德低下行為惡劣之徒學去,危害一方,如何?”
李寇伸手與他擊掌,他也未曾想過要教天下遍習內家拳法啊。
他卻不成想,周侗的一身本領與他這一身成熟的內家拳法結合能有什麼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