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寇不知曹子龍是誰,也不理他好大的名氣。
他在鋼槍刺到瞬間,滴溜溜轉身旋轉入鋼槍之中。
他手中刀往曹子龍小腹劃去。
曹子龍武藝精通自然不被這一招傷到。
只是他閃身讓開時,竟見李寇捨棄他不理直奔曹秀背後撲去。
曹秀心下惶恐,正翻身認鞍時便聽曹子龍暴喝一聲“閃開”。
縱有提醒,曹秀肩上血花飈濺。
李寇一刀畢竟傷著了他了。
曹子龍如狂般憤怒,一時俱化作鋼槍上的厲害。
那一把鋼槍望定李寇身後扎來。
李寇又一刀正中爨同知的大腿。
那是個文人,如何擋得住這一刀?
李寇視若未見直往前撲,手中刀左右亂劈殺開一條路,猛抬頭眼前已無擋路的。
呼延灼大聲叫罵著步步小心往曹子龍身後趕來。
曹子龍槍出如龍,竟挑起三五個弓箭手往呼延灼砸去。
這一遲緩,曹子龍飛身跳上一匹高頭大馬,單手提著曹秀,鋼槍又點三下,刺破一條通道,撲簌簌直往外頭去了。
李寇並未阻攔,他手中一把刀只有七分戰鬥力。
此時,呼延灼抄起爨同知狠狠往地上一擲。
這一下看出他的智慧。
“莫殺了他,畢竟是個文人。叛國的人有的是國法處置。”呼延灼回頭讚道,“大郎真是個慈悲的人,為救裡頭那些人犯竟捨得以身犯險,好男兒不外如是也。”
李寇站在火光下瞧著那些弓箭手,他們竟遲疑著不肯一鬨而散。
怎地?
呼延灼冷笑道:“這些都是糊塗蟲——然爨同知如何肯冒險親自來?”
李寇忽然叫道:“不好,曹氏既有膽進城必有後手。”
正此時,有救火隊慌忙趕到。
李寇大步往那兩個離開的方向急追,不出百丈,有一騎狂奔而來,竟是看管流民的張小乙,他見李寇一身血光,手中又持一把鋼刀,不由驚道:“大郎哪裡去?”
李寇道:“你可看到西夏人了嗎?”
張小乙叫道:“果然是他們鬧事——大郎莫慌,那幫流民裡不知哪個作死,竟挑唆流民一哄而上,灑家已命人封鎖甕城,待報至經略使處一發兒問罪。”
李寇更忌憚曹子龍的槍法。
他一柄鋼槍在手,若是大肆殺人恐怕渭州城今夜必定血流成河。
他更擔憂曹氏有人在渭州城作起亂。
流民營明顯正是如此。
他立即追問張小乙可曾殺人。
張小乙疾奔經略使府處,遠遠叫一聲“暫且都在壓制”。
李寇只好回頭,望見呼延灼已整頓了那幫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