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吧。”白微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油紙包。
於是,那股濃香的饅頭的味道更加濃郁的撲面砸了過來。
白芍瞪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那油紙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饞貓。”白微看著白芍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再繼續逗她了,抬手將油紙包扔給了她,笑道,“這是娘今天剛買到的白麵,才出鍋,知道你喜歡吃,就讓我給你送過來,剛好顧小將軍過來,我就央他帶我過來了。”
“哥也來了?”正在著急的撕開油紙包的白芍聽到這句話趕緊抬起頭,果不其然的在白微方才所站的地方稍靠後一些的陰影地方瞧見了顧青帆修長挺拔的身影。
當瞧見白芍發現了自己之後,顧青帆抬腿從陰影地方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她的跟前,低聲問道,“你又惹事了?”
白芍正在拿饅頭的動作一頓,抬起眼皮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微,最後扁了扁嘴,機靈的躲在了阮氏的身後。
“青帆,你要做什麼!”阮氏心疼女兒,扭過頭就訓斥兒子,“有話好好說不成麼,又板著個臉做些什麼。”
“就是就是,死人臉一張。”白微也在一旁跟著小聲嘀咕。
顧青帆抿了抿嘴,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了一眼老鎮國公院子所在的方位,淡淡的道,“娘知道,現在外祖的院子裡有多麼熱鬧麼?”
熱鬧?能有什麼熱鬧?
無非就是呂氏和她的兩個兒子去告狀而已。
阮氏早就料到了這一幕,是以十分淡定的道,“就讓她們胡編亂造好了,有我護著,爹他也奈何不了卿卿。”
“娘。”顧青帆對阮氏這護犢子的模樣十分無可奈何,只能壓低聲音道,“這樣對挽卿的名聲有何益處?朱家和周家都是在燕京行走的人家,只要隨便放出一些風聲,就會對挽卿的名聲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那又怎樣,只要卿卿高興,怎麼都行。”雖然今天白天阮氏還對著白芍教導了一番,如今到了晚上,面對顧青帆的問責,阮氏卻義無反顧的站在了女兒的面前。
這讓白芍又好笑又無奈,尤其是看到自己那一向愛板著臉的哥哥也跟著滿臉無奈之後,她更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罷了罷了。”顧青帆瞪了她一眼,最後嘆道,“見招拆招吧。”
隨後,也坐在了那桌子旁的椅子上,沒有了任何要責問白芍的意思。
白芍這才從阮氏的身後走出來,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一邊將吳氏蒸的饅頭分給眾人,一邊笑嘻嘻的道,“哥你就是知道了白天的事情所以晚上才故意要來保護我的嗎?”
顧青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悶頭咬了幾口饅頭,最後發出了一聲嘆息。
白芍剛開始還沒弄明白他為什麼嘆息,就聽得白微在一旁得意洋洋的道,“怎麼樣?好吃吧,我娘說顧小將軍也最喜歡她做的饅頭了,只可惜燕京這裡賣麵粉的地方實在是少,我爹找了好多個地方才找到了這白麵。才出鍋那會比現在更好吃,讓你吃你還不吃,現在到這裡了,你倒是吃起來了。”
這話說的,多少有一點不客氣,白芍抬起頭看了一眼阮氏,怕她因為這個不喜歡白微。
卻沒想到阮氏對白微格外溫和,不僅沒在意她方才話裡的不客氣,反而笑著問她,“白微,你還記得我麼?當年你三四歲時我還抱過你呢。”
“這個……”白微搔了搔後腦勺,有些喃喃道,“我只記得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夫人曾經抱過我,只是我不太記得面容了,只記得很美……”
此話一出,阮氏頓時樂開了懷。
白芍扁了扁嘴,不再擔心白微,而是大口的咬起饅頭來。
人白微比她想的要聰明,這不,三言兩語將阮氏哄的樂開了懷。
而且,白芍還在擔心一件事情,就是呂氏母子此刻在老鎮國公的院子裡告狀,那麼出於公正,老鎮國公說什麼也要將她們娘倆請過去詢問一番,若是在平常時候自然沒事,可要是在吃飯的時候,那可就不得不被迫停止用飯了。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趕緊吃完,然後等待老鎮國公那邊來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