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主家裡出了這樣了不得的事情,許多人怕自己沾染上什麼麻煩,所以匆匆的就告辭了。
阮氏自從知道白芍已經找到了,就又振作了起來,笑著將一併人送走了之後,就只剩下鎮國公府裡的自家人了。
當然,還有在緊要關頭救了白芍的四皇子以及玲瓏。
說起他們兩個,也是在門口遇到的,一個想給白芍個驚喜,一個則是歡天喜地的來給芍兒妹子送禮物,結果一進來就發現所有的婢女都行色匆匆的在翻找著些什麼,玲瓏隨便抓了一個看起來眼熟的丫鬟,逼問出了真相,一剎那兩個人都驚了,並迅速的加入了尋人大軍中。
還好有了他們倆,白芍才能完整的從二皇子的手裡脫身,並且成功的報復了回去。
雖然……這個報復好像是捅了馬蜂窩的感覺。
當聽到阮氏在那裡訓斥他們幾個胡鬧的時候,白芍和玲瓏以及燕殊全都乖乖的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阮氏訓了兩句,一想到自己的女兒也險些被侮辱,一瞬間心又柔軟了下來,抱著白芍許久都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說好來給白芍慶生的吳氏和白川柏也上了門來,因為白微也算是鎮國公府的熟客了,所以鎮國公府的門房就直接將她們放了進來。
等吳氏都快到白芍的院子時,白芍才聽說吳氏來了,趕忙跳起來,往外飛奔。
阮氏站在原地,望著女兒那有些急促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白芍倒沒想到那麼多,因為準備生辰宴會的事情,她已經好幾日沒見到吳氏了,如今正想的緊,一聽到她來了,頓時撲到了她的懷裡,軟軟的道,“娘,你來給我送生辰禮物呢嗎?”
“是啊,給你準備了可好的東西呢。”吳氏笑著道。
也許是因為錦色生意逐漸的好了起來,入賬不是在斜陽縣可比擬的。再加上白芍也給她塞了許多錢,吳氏比在斜陽縣的時候捨得穿了,也捨得打扮了,儘管幾年過去了,可看著卻比白芍第一次見她時還要年輕秀美,精神奕奕的。
“爹,你也來了。”白芍從吳氏的懷裡站起,看到站在吳氏身後的白川柏,不禁笑道,“爹,你咋那麼拘謹?”
比起知道進步,勇敢變化的吳氏,白川柏似乎還是老樣子,除了身上的衣裳是嶄新的,整個人依舊如初見那樣縮手縮腳的,老實,但是不夠大氣。
“啊,啊……芍兒啊。”白川柏張了張嘴,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白芍,隨後才想起什麼似的,改口道,“挽卿小姐……”
“爹,你這樣喊我我要生氣了。”白芍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淡了下去,“你們養我足足十年,給我吃給我喝,將我撫養長大,不管我變成什麼樣的身份,我永遠都是你們的女兒,不許你喊我什麼小姐,就叫我芍兒。”
“啊……”白川柏依舊吶吶的,只是眼底有了些許的懊惱,“芍兒……”
“這才對嘛。”白芍的臉上又恢復了笑容。
吳氏暗暗地瞪了白川柏一眼,白微也是恨鐵不成鋼的瞧了自己爹一樣,扭頭挽著白芍的胳膊賭氣道,“走,咱不理他。”
姐妹兩個率先進了白芍的院子,待瞧見阮氏之後,白微特別乖順的行了個禮,阮氏柔笑著將她攙扶了起來,“微丫頭不必跟我多禮,都說了多少次了,你是卿卿的姐姐,我也就將你當做女兒似的,以後可不許再行禮了。”
“行,阮姨。”白微來燕京這麼長時間,也學的精明瞭,阮氏這麼一說,她就順杆子往上爬,惹得一旁的顧青帆往這裡瞧了好幾眼。
這會行禮的功夫,吳氏和白川柏走了進來。
這不是吳氏第一次瞧見阮氏,但二人還是熱淚盈眶了好一陣子,彼此握著手,說不出話來。
作為白芍的兩個娘,一個生恩,一樣養情,彼此都對對方很感激,尤其是阮氏,格外感激吳氏當年能頂著殺頭之禍將白芍偷偷地帶走,才留了白芍的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