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郝雲的爹就在旁邊連連應是。
隨後二人出現在了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燕殊抬起頭往這裡看了一眼之後,便興奮的對著燕括的方向跑了過來。
“二哥你真的在啊。”他高興地道。
“是啊,同郝尚書議完事之後略作停留一二罷了。”燕括很是自然的同他笑道。
“我就是聽說二哥你也這裡,我才過來的。”燕殊一臉興奮的望著燕括,片刻之後才察覺到旁邊站著的郝雲和白芍,咧了嘴衝她們笑了笑,誇讚道,“好美的兩株牡丹花,是郝家的姑娘麼?”
郝雲笑著對他福了福身,然後柔聲道,“回四殿下的話,小女姓郝沒錯,但這位姑娘卻是姓顧。”
“顧……整個燕京姓顧的也就一家……”燕殊歪著頭,一本正經的思考了片刻,才恍然大悟的拍手笑道,“是顧小將軍的那個妹妹對不對?哎呀,長得好漂亮啊,就是年紀小了點……不過,顧小姐,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
白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一本正經詢問的燕殊,又看了一眼在旁邊一眼不眨的盯著他倆的燕括,突然福至心靈,明白了燕殊的想法。
要知道最開始燕殊是一直在躲避白芍的,怕眾人發現了白芍與他的關係,被人用來拿捏燕殊。
但此刻,在得知了二皇子會接近白芍,而白芍也會趁機離間二皇子夫婦之後,也許是因為吃醋,也許是因為想到了更好的點子,總之燕殊改變了做法。
他現在不僅不避開白芍,反而十分光明正大的接近了白芍。
只是不以“早就認識”的姿態,而是以“不認識但是見過面”的姿態接近白芍。
如此一來,在斜陽縣的那些就不算,只算進了燕京之後和燕殊的接觸,那二人還真算得上只見過面,不認識。
尤其是從前的白芍打扮簡單,如今卻是施了脂粉又穿了精緻的衣裳,不說和從千差萬別,但總歸是不一樣的。
所以在思考了片刻之後,白芍同燕殊解釋道,“回四殿下的話,挽卿從前還沒有認到哥哥的時候,在自家鋪子跟前被人欺負了,好像是四殿下跳出來保護了挽卿,此乃救命之恩,如今才知是四殿下救了挽卿和姐姐一命,挽卿在這裡先行謝過四殿下了。”
說著,對燕殊行了一個禮,看著他的目光也從之前的漠然變成了隱隱的親切。
這一變化的度,白芍拿捏的十分自然,所以很快,她和燕殊就感受到了旁邊二皇子有些閃爍的目光。
“哎呀,小事兒小事兒,舉手之勞而已,只是那從前欺負你的人,要是知道了你哥哥的身份,怕現在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吧。”燕殊沒心沒肺的擺著手笑道。
白芍也跟著抿嘴笑,“大概吧。”
接著,兩個人就好像找到了共同話題似的,在那裡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足有盞茶時間。
郝雲剛開始想插兩句嘴,後來發現根本說不進去,只得怏怏的站在一旁當看客。
二皇子卻是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插嘴,只站在一旁,目光閃爍不定,一直在觀察燕殊到底是真的對白芍這個人感興趣,還是對白芍身後所代表著的事情感興趣。
等到白芍和燕殊聊的愈發“親近”之後,二皇子終於按捺不住了,強行的加入了話題。
燕殊露出了有些不高興的神色,但也沒說什麼。
很快,時間就到了晌午,郝雲作為主人家自然是要主動留飯的,可白芍謹記顧青帆的叮囑,沒有吃飯就告辭離去了。
燕殊見她都走了,自然也是索然無味的離去了,二皇子許是為了避嫌,也和他一起離去了。
路上二人坐的一輛馬車,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說話。
說著說著,就不可避免的提到了白芍。
燕括淡笑著道,“四弟好像對那顧家小姐很是感興趣,不過說起來,她雖然年齡小了些,但模樣甚是嬌美,日後張開了必定會更為好看,再加上身份擺在那裡,便是做我的四弟妹也是極好的。”
這話就是試探了,而且是極為明顯的試探。
燕殊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自家的二哥,頗有些高興的道,“身份這個我倒是不在意,之前她還沒找到親哥哥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是個很聰明的姑娘,只可惜身份太低了,我就沒打算自尋煩惱……如今也算是很好,二哥你真好,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麼。”
這話就是直認不諱燕括的話了,並且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看上的是白芍的人,不是身份,但有了身份,我倆明顯更配啊。
燕括的面色有些不好,不過勉強還是能維持住微笑,“這樣啊,只是到底是突然找回來的,不是一直生養在顧家的,父皇未必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