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曲兄這話說的極是,有道是人美比花嬌,此時不摘更待何時。”那男子笑著,似是輕佻的摸了一把身邊人。
緊接著,白芍就聽到一個女子的嬌嗔聲,“哎呀,討厭啊你。”
“我哪裡討厭了?”那男子的笑聲更輕佻了。
“哪裡都討厭,都討厭嘛。”那女子操著讓人頭皮發麻的嗲音,繼續在那裡撒嬌道。
男子這回笑聲愈發張狂,“好,你既然說我討厭,那我就讓你討厭到底。”
說著,包房裡響起了曖昧的聲音,以及女子語句換休的撒嬌聲。
白芍感覺聽不下去了,心中有些噁心,扭頭便想離去。
就在這時,屋子裡有一道沉著的聲音響起,“燕殊,大庭廣眾之下,不要瞎鬧了。”
這聲音一出,不光屋子外頭的白芍愣住了,屋子裡面的打鬧聲也停止了,緊接著,便是那男子有些幽怨有些委屈的聲音,“二哥,你又管著我。”
“我是你哥,我不管你誰管你。”那沉著的聲音怒道,“若是你再是如此輕佻不著調,我就不帶你出來了。”
“好吧好吧,我不這樣了還不行麼。”男子扁了扁嘴,用帶著少年味道的聲音不滿嘀咕道,“老古董……瞎固執……”
屋子外頭的白芍感覺到了背部滲出的冷汗,一瞬間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有些無奈。
最開始,她聽著屋內的聲音有些像晏殊的,所以稍稍多關注了一下。
結果聽了一番,發現聲音不太像,並且那人說話做事也太令人噁心了,根本不可能是晏殊。
晏殊是誰啊,一個最愛穿花衣裳的無敵大騷包,說話總是帶著一股天然的高傲,卻不讓人覺得討厭。
可屋子裡的那個男人,卻讓人覺得噁心。
這種人根本不可能是晏殊的。
白芍確定了這些,又因為那油膩的曖昧太令人噁心,便想轉身離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沉著的聲音喊了一句“燕殊”。
最開始,白芍沒聽出來,那是燕,還以為喊得是晏殊,著實給嚇得不輕。
等過了一會才品味過來,晏是第四聲,燕卻是第一聲,這二者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所以,那屋子裡的人根本不可能是那個眉目好看氣質高貴的無敵大騷包的。
這麼想著,白芍剛才沉重的脊背又輕鬆了起來。
她抬起頭,微微一笑,就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已經在福景堂門口等了有一小會的白微有些不耐煩的走進大堂,對著二樓上的白芍喊道,“芍兒,白芍,走了,快點。”
“來啦。”白芍笑著對姐姐揮了揮手,便準備大步的下樓。
就在這時,屋子裡那男子還在喋喋不休的嘟囔,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戛然而止。
坐在一側的沉著男子發現了他的異常,扭頭看了一眼門外,眉眼銳利的道,“怎麼?有認識你的人?”
燕殊勉強著笑了笑,“怎麼可能,來啊二哥,吃菜啊。”
沉著男子瞥了他兩眼,突然揚了揚嘴角,“老四,你知不知道,你這會的臉色有多難看,表情又有多牽強?”
說著,他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侍衛,“去開啟門,瞧一瞧,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讓我四弟失了神。”
那侍衛一點頭,利落的衝到了門邊,還不等燕殊制止,就已經推開了包房的門。
那站在外面,還沒來得及離開的白芍的背影,就落入了眾人的眼裡。
“竟然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沉著的男子蹙了蹙眉頭,揮手示意那侍衛退下,“不是我說你,老四,你的口味越來越重了啊。”
這話,卻是多了許多調侃的味道。
燕殊只覺得肩膀上重擔一輕,嘴角揚起,正待也調侃著說上兩句。
忽然間,像是福至心靈似的,白芍扭過頭,剛好透過那大開的門,看到了裡面坐著的人。
一個眉目肅然的男子,接近三十歲,穿著富貴,坐在居中的位置,極有氣勢。
一個始終笑眯眯的男子,約莫二十來歲,正一言不發的在喝茶。
還有一個,眉目如畫,和從前相差不多,依舊美的讓女人都自愧不如,但卻比從前成熟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