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位杜小姐應該搞錯了,我帶著我的妹妹出席大公主的荷花會,不知有什麼不對之處?竟然需要杜小姐如此賣力的汙衊我的妹妹‘誘惑’於我。”
冷冰冰的一句話從顧青帆的嘴裡說出來,猶如一缸冰水澆在了眾人的頭上,讓方才還因為白芍而討論的熱火朝天的眾人,全都呆在了原地。
杜曉月更是不敢置信的尖叫道,“什麼?你說什麼?妹妹?你騙誰呢,她一個從斜陽縣小山村裡出來的農女,會是你妹妹?”
“為什麼不能是?”顧青帆輕蔑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正視向大公主,微微低頭道,“回稟大公主,此女乃是在下同父同母的親妹,十年前流落在外,如今業已尋回,在下念著妹妹十年吃苦著實不易,是以將她帶至眾人跟前,為的……”
說著,他輕輕地瞟了一眼愣在原地一臉不敢置信的杜曉月,慢慢的道,“為的就是防止某些別有用心的小人,故意扭曲事實,編造出謊言來欺騙眾人。”
這話說的,等同於直接在斥責杜曉月編謊話欺騙眾人了。
“你胡說,你胡說,她明明就只是一個農女,你就是胡說,明明就是你的妾,你卻為了中傷我,所以故意扭曲她的身份。”杜曉月氣的尖叫了起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是你妹妹?我隨便拉個男人還能說是我哥哥呢,誰信啊。”
“如果杜侍郎願意承認,那麼我也信。”顧青帆慢條斯理的道。
“哈哈,顧將軍都死了那麼多年了,想承認也沒辦法了。”杜曉月頓時猙獰的大笑了起來,“我說的沒錯,你就是為了中傷我才故意扭曲了她的身份,沒人能為你證明,顧將軍都已經死了……”
“那我也死了麼?”
就在杜曉月放聲大笑的時候,一道有些威嚴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眾人同時扭頭回看,一眼就瞧見被六個侍女眾星拱月的護在中間的阮氏,正端著身子,一步一步的往亭子這裡走了過來。
其中,許多身份不高的人便紛紛的給阮氏見禮。
待阮氏站在了亭子跟前後,又一一的給公主和皇子見了禮,隨後才站起身,一臉嚴肅的看向杜曉月,冷聲道,“杜小姐?顧將軍是死了,可我還沒死呢,作為她們的生身母親,我難道還認不出我的孩子麼?”
“可是……可是……”杜曉月睜大眼睛,想反駁:可是你已經被顧家休棄了。
不過轉念一想,雖然阮氏被顧家休棄了,但她終究還是鎮國公的嫡女,杜曉月如果這話敢說出去,立馬就會得罪鎮國公府。
所以猶豫再三,她閉上了嘴。
一旁的二皇子長長的舒了口氣,他剛才已經在考慮了,如果杜曉月真的說出了什麼無可挽回的話,他就要放棄這個棋子了。
還好杜曉月還算識相!
“可是什麼?”阮氏卻沒有那麼好打發,挑眉看向杜曉月,冷聲道,“有什麼不滿的,你一併衝著我發出來,莫要為難我的女兒!”
所謂為母則強,雖然在鎮國公府裡阮氏會被兩個弟媳欺負,但在外面,在女兒面前,她一定會護著她,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我沒有為難她……”杜曉月咬著牙道,“只是這失蹤了十年,忽然就冒出來一個女兒,誰信吶……”
這杜曉月雖很識相的知道不能得罪鎮國公府,但到底壓不住內心的恨意,有心再撩撥兩句,就算做不了什麼,也要給噁心噁心對方。
“信不信是我們的事情,與你無關。”顧青帆適時的站了出來,冷漠道,“這位杜小姐,你管的太寬了。”
“你……”杜曉月心底不服氣,還想再說兩句,就在這時,得到了二皇子眼神示意的大公主趕忙的站了起來,對著杜曉月斥道,“夠了,杜小姐,這是人家顧家的家事,你作為一個外姓之人,還是不要過多插言的好,杜侍郎大人平日裡為人嚴謹,怎麼竟有你這樣一個女兒。”
杜曉月心底委屈,卻不敢跟公主反駁,只好含著恨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