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關係你這麼急吼吼的出來?”杜曉月臉上噙著笑,眼底卻一片漠然,“能逼得一向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的四公子出手,看來四公子是真的很喜歡這姑娘了。”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燕殊抱著拳頭對著她連連點頭道,“杜小姐說的都對,我就喜歡她,並且非她不娶,可以了嗎?”
一聽他這話,杜曉月原本臉上的笑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
原本根據二爺的吩咐,若是燕殊一直拼命否認喜歡這姑娘,那麼基本可以認定他是真的在意這姑娘了。
可是沒想到這四公子不按常理出牌,竟是順著杜曉月的話給應了下來,而且神色說的極為誠懇,好像真的願意娶了那白家女子似的。
一時間讓她分辨不清楚,燕殊的真正想法。
“你是……真的非她不娶?”遲疑了片刻之後,杜曉月兩眼緊盯燕殊的面部表情,決定再試探的問了一句。
“對,當然是。”燕殊大模大樣的道,“自從幾日前驚鴻一瞥,我對這姑娘的背影那是魂牽夢縈難以忘懷,想我燕殊活了十幾年,還是頭一次有一個這樣讓我側目牽掛的女子,既如此,為何不娶了她。”
說著,他還得意的開啟了自己那不離手的摺扇,故作瀟灑的揮了揮,笑容燦爛的道,“就這樣說定了,以後我擺酒之時,你可要過來喝上一杯啊。”
站在他身後的白芍莫名的覺得臉有些發燒。
儘管知道燕殊此舉是故意反著來的行為,但聽在白芍的耳朵裡,卻依舊讓她心如擂鼓,臉頰燒紅。
“芍兒,芍兒,這是咋回事啊。”剛開始還心疼的摸著白芍臉蛋的白微,一臉迷茫的拉著妹妹的手,急促的問道,“咋說著就要娶上你了?我不同意,這哪行,我芍兒妹妹才幾歲啊,這不行。”
“姐。”白芍有些無奈著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後靠在她耳邊低聲道,“姐,你看不出來嗎?從一開始那杜曉月就不是針對我的,而是針對……針對晏公子的,可能是誤以為我們和他有什麼親密關係,所以利用我們將他給逼出來,想必是他的對頭在尋找他的弱點之類的。”
“可是,要是這樣,他應該否認跟咱們的關係才對,為什麼反而承認了?”白微著急的道。
“因為對方已經起了疑心,這個時候反對,只有可能會讓對方確信我們是他的弱點。倒不如藉此機會承認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對方就會疑惑不定。又或者他們乾脆認為晏公子是在故意演戲,就是為了護住他真正喜歡的女人,說不得就放過我們了。”白芍看了一眼那雙眸逐漸冷下來的杜曉月,叮囑白微道,“現在我們什麼都不要說,只需要表現出不認識晏公子的樣子即可。”
說著,輕咳嗽了一聲,站直身體,不再和白微竊竊私語。
這個時候,杜曉月似是受夠了燕殊那始終帶著幾分調笑的語氣,蹙眉冷道,“四公子雖說必娶這女子不可,但你們彼此雙方身份差距太大,就連做妾她的資格恐怕都不夠,所以我勸你一句,還是不要想了,早早地放棄對誰都好。”
“想不想,需要你管麼?”燕殊一聽這話,頓時勃然變色,一手合上了掌中的摺扇,指著杜曉月就不客氣的嚷嚷了起來,“你以為你算什麼?你還沒過我二哥的門呢,就算過了門也不過是個偏房罷了,我真正的二嫂還不是你呢,現在就敢擺起譜來教訓我了?你太把自己當個東西了吧。就是杜侍郎也不敢在我跟前大放厥詞,杜曉月,你不要以為我二哥對你信任幾分,你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了!”
“你……”杜曉月被燕殊這番話氣的兩頰通紅,但因為彼此身份的原因,又不能對他斥罵,只好緊咬下唇,對他福了福身,惱聲道,“既然如此,那曉月就不打擾四公子了,告退!”
說完,帶著一眾人等,轉身離去。
“這個賤女人終於走了。”白微高興地對著杜曉月吐了吐舌頭,並用嘴型罵了她兩句。
本來以為做的挺隱秘的一件事,誰知道那杜曉月彷彿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似的,猛地扭過頭來,剛好看到白微還沒縮回去的舌頭,頓時一雙眼睛猶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死死的扎進了白微和白芍姐妹的肉裡。
白微被嚇得一個哆嗦,趕忙抿起了嘴,不敢再有動作。
白芍卻是毫不懼怕,瞪著大眼睛和她對視了一眼。
只一眼,杜曉月就扭頭離去了,但白芍知道,這女人雖說是因為別人的囑咐而過來試探燕殊,但她自己本身已經記恨上了自己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