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許多小姑娘有些不明所以,全都好奇的望向白芍。
唯有那偶爾路過的小沙彌忍不住大聲回答白芍,“回女施主,僧廟裡是不準養狗的。”
“呀?不可能養狗?”白芍依舊是一臉訝異,“不能養狗,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多的狗吠聲?小沙彌,你可不能撒謊啊。”
小沙彌紅著臉同她爭辯,“女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的,寺廟裡的確沒有狗。”
“誰說沒有狗?”白芍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周圍,“反正我就是聽到了狗吠啊。”
說完,不等那小沙彌想透徹,便拉起白微的手,要施施然的離開這裡。
“等一下。”趙悅茜第一個聽出來了白芍的話裡有話,不禁大怒著擋在了她們的面前,“你竟敢罵我們是狗?”
白芍一臉無辜的瞧著她,“趙大小姐,我想你可能聽錯了,我只是說聽到了狗吠,並沒有指明誰是狗。”
“你……這跟指明有何區別?你就是在罵我們是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一個賤泥腿子,賺了點錢就開始沾沾自喜,得到了縣丞一時的庇護就真把自己當嬌小姐了……”趙悅茜瞪著眼睛道,“你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裡是普寧寺,不是斜陽縣,不會有縣丞來救你……”
說完,她扭頭對自己身後的兩個婢女囑咐道,“去,把她倆給我一人賞十個大嘴巴,以當對本小姐不敬的懲罰。”
那兩個婢女似是專門用來對付人的,不像之前那個小婢一樣怯生生的,全都目露兇光的對著白芍和白微姐妹走了過來。
弗冬見狀大驚失色,儘管自己年紀也不大,還是義無反顧的擋在了白芍和白微的面前。
不過卻被那其中一個婢女一巴掌就扇倒在地。
“哼,敢對我們小姐不敬,給你十大嘴巴都是輕的了。”其中一個婢女冷笑著揉了揉手,揚起巴掌就對著白芍的臉落了下來。
白芍面色一變,悄悄地從袖袋中摸出一根銀針,然後假做抵抗,對著那婢女的手刺了過去。
眼瞅著銀針就要跟那巴掌觸碰到一起,就在這時,一個僧人飛快的跑了過來,擋在她們中間,“你們在幹什麼?普寧寺內不準打鬧喧譁,不管是什麼身份,都不得違背。”
那要打白芍的婢女一怔,回頭看了趙悅茜一眼,似是在等她接下來的指令。
“連我也不能打麼?”趙悅茜仗著自己是知縣嫡女的身份,上前一步,倨傲又不悅的站在了那僧人的面前,“本小姐的父親可是斜陽縣的知縣,你確定你還要阻攔我麼?”
“抱歉這位小姐,主持有規定,任何人都不得在寺廟內打鬧,若有違規,立刻轟走。”僧人瞥了一眼遠處,面無表情的說道。
趙悅茜的臉立馬就紅成了猴屁股,她沒想到,這僧人連自己父親的面子都不給,頓時氣的一跺腳,就要撒小姐脾氣。
就在這時,大雄寶殿裡的講佛結束,許許多多的夫人們都結伴從裡面走了出來,知縣夫人也在其中。
趙悅茜有些不滿的咬了咬牙,恨恨的盯了白芍兩眼,低聲道,“算你走運,我不能在那麼多人跟前給我爹丟臉,否則……哼……”
說完,她扭頭對著知縣夫人跑了過去。
白芍站在原地,手中緊握著一根銀針,蹙眉往之前那僧人撇的地方看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那裡之前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青衣人。
白微後怕的拉著白芍的手,沒注意到她的目光,只喃喃道,“這以後她要打咱可怎麼辦?芍兒,算了算了,以後不跟她置氣了,還是躲著點吧,要是傷了你咋辦……”
這個時候,弗冬也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白芍瞧不見那青衣人,就轉回了眼神,結果一眼看到了她原本清秀的小臉蛋上浮現的一個明顯的紅巴掌印子,頓時眯起了眼睛,問道,“弗冬,你沒事吧?”
“二小姐,我沒事。”弗冬捂著臉,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弗冬沒用,保護不了小姐。”
“沒事,那兩個婢女怕是有些練家子,不然不可能一巴掌打那麼重。看來這個趙悅茜,是早就盯上我們了啊。”白芍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