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說道,眼神中的不屑越發強烈,幾乎是要噴湧而出。
“又不是我讓他那般做的。”
李一也不在意,撇了撇嘴,開口道。
這話說出來,你能不能當個人?鮑崖,一身赤膽,真是大忠大義之人,為你不惜身,甘願得罪王翦,雖然僥倖未死,但從此之後,算是在官場上混不下去了。
“這話我真想讓他聽見。”
鮑罡咬牙切齒的說道,對李一,又低看了幾分,在他心中,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也的確,不只是他,李一說出那種話,就應該讓人看不起。
“你怎麼不去死?”
他接著說道,真是恨到了極點。
原本,鮑罡說出這種話,是想激勵李一,讓他重燃鬥志,畢竟現在他爺倆的命運已經基本與這傢伙綁到一塊,想逃都逃不掉。
但誰能想到,對李一來說,這一招根本就一點用處也沒有,完全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死豬,而且還被燙的心安理得。
“我也想啊。”
李一無奈,口中嘀咕,幾乎不可聞。
在大秦國,他真的是待煩了,要是真能一死了之,倒也省心了不少。
關鍵是現在死都死不了,你說氣人不氣人,這種爾屢我詐,整天提心吊膽,今天我算計你,陰天你算計我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我只是個孩子。
他本應該,正盡情的享受夢寐以求的大學時光,逃課掛科談戀愛,但現在,卻成了這般。
唉,有苦說不出啊。
“爛泥扶不上牆。”
看不管怎麼說,李一都無動於衷,反而是更加過分,鮑罡幾乎是絕望,不再多言,一聲怒罵,轉身就要離開。
“罡哥慢走。”
李一卻不以為然,還是像沒事人一樣,擺著手為其送別。
慢走?他鮑罡現在恨不得腳上插翅膀,一刻也不想多待,這地方,汙穢至極。
他走著,忽然一頓,又轉身,走了過來,將那條死狗扔了到李一腳下,開口道:
“送給你留著吧,早晚是你的下場。”
“多謝。”
說完話之後,鮑罡直接出門去,對李一說的,就當成是有人放了個屁,完全不在意。
只因如此,他錯過了好多,本就是粗人,沒有注意到細節部分。
有時候,真正能說陰一個人想什麼的,不是他的語言與動作,而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小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