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樣？”
扶蘇不甘示弱，轉頭盯著他，開口說道。
兩人，四目，一人一心。
“李兄，你想太多了。”
片刻後，扶蘇又說道，恢復了往日的溫文爾雅的神色。
但是在李一心裡，扶蘇卻再也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扶蘇。
“是。”
李一慘笑。
“我想太多了。”
他又道。
說完之後，李一就自顧自的走了出去，走到了大雨之中，周圍，所有士兵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李一走著，一步步，到每一個躺在地下的身軀旁，伸手撫眼，一路好走。
身後，眾人看著他的動作，滿是震驚。
他們實在是理解不了，不就是死了些人嗎？何用如此？
扶蘇神色陰晴不定，拳頭握了又松，彷彿是在下什麼決心。
“也是性情中人，時間長了自然就習慣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蒙恬站在了他的身邊，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蒙大將軍說的對。”
扶蘇說道，神色這才緩和。
做完這一切，李一也沒打招呼，就自己離開。
此件事總歸是塵埃落定，扶蘇等人自然沒有留下的道理，也都告辭離開。
至於我們的鐵牛兄弟，當然是押入大牢，聽候處置。
雨還沒停，反而是越下越大，將軍府，還是那個將軍府。
“沖天殺陣破咸陽，滿城盡帶黃金甲。”
蒙恬呢喃，不知所云，不知所思。
“你把我大哥殺了？”
咸陽，還是那個昏暗的大殿，這裡，依舊是萬里無雲，碧空如洗。
一看上去莫約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站在正滿臉的怒火。
“身為皇子，你這種模樣將來怎麼登基稱帝，執掌天下？”
聽到指責，那人依舊平靜，尖聲說道。
陽光透過狹窄的窗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擠進來了一點。
照在他身上，怎麼看怎麼不和諧，光明帶來的希望難以掩蓋沖天的暮氣。
“執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