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護士並沒有楚易的電話,但是掛在了科室宣傳部上啊!能不熟悉嗎!每天路過都不用看,倒背如流了!
不久,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小護士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出窗戶。
明明是下午五點,楚易卻穿著白大褂急匆匆地從食堂出來,扒拉了幾口冷冰冰的飯,也沒顧上換衣服就來了。
楚易掏出圓珠筆,從小護士手裡拿了手機道謝,又換了筆記本,“我剛做完手術,剛剛坐要下來吃飯,你就折騰我。”
“你嘴上有飯粒。”陸聿澤嫌棄的聲音響起,隨即。
“麻醉沒多大效果。”陸聿澤頓了頓,“蕭爵,我們談談。”
蕭爵正色,停下了玩弄圓珠筆的舉動,“說吧,是不是顧家變天了?”
陸聿澤清明的眼眸閃過一絲殺機,沒關掉擴音,“不止這個,你等一下。”
小護士再聽到床頭鈴聲又是一陣迷糊,直接喊來了楚易醫生,楚易再次登門的時候,臉上除了不滿還有疑惑。
“你在病房幫我看看,我老覺得這裡面不舒服。”陸聿澤的眼神暗了暗,明顯是話裡有話,讓楚易自己琢磨。
楚易看明白了暗示,又叫那個護士出去,穿著白大褂四處在病房檢視,而後又蹲下來,僅僅一秒鐘,他的臉色轉為陰厲。
楚易低頭的時候,發現有薄弱的紅光從床底下散發,聲源挺大的,但是由於被醫療機器和吊瓶的聲音掩蓋,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陸聿澤瞭然,讓楚易徒手拆了那玩意兒,楚易接觸過,但是完全不會拆。
兩個人左右為難,現在又不能讓安裝監聽器的地方懷疑,也不能讓蕭爵莫名其妙地開始亂說話。
突然,楚易失手砸了桌櫃上上的花瓶,“吶,這花瓶的味道很臭,我剛要拿走結果摔地上了。”
明明假的可以,兩個男人卻還沾沾自喜,以為這出戏沒毛病。
電話那頭的蕭爵一頭霧水,“聿澤,你沒事吧?”
“沒事,過幾天來醫院我們討論下合作的事情。”陸聿澤掛了電話,和楚易用口型道謝開始教他徒手拆掉安裝在床底下的監聽器,再接踵不斷的失敗後終於取得了成功,楚易忙活完了已經滿頭大汗。
楚易熄滅了紅燈,吹了口氣感嘆道,“世道險惡,本少爺我從來沒做過這種齷齪的事情。”
“改天邀請你來商界混一混。”陸聿澤心情很好,平日裡不苟言笑的他竟然微微一笑,笑得十分陰險。
“不了,你們高人過招我不參與。”楚易搖了搖頭,立刻和他撇清關係,隨即又嚴肅地問他,“你老實交代,你想出院的原因還有其他的對嗎?”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陸聿澤收斂了眼眸裡的光輝,並不回答。
楚易臨走前一再強調:“我也是為了你好。不緊急的事情不需要那麼著急。你這麼我行我素下去,身體系統遲早會垮掉。”
隔天,當蕭爵帶著東西來看望陸聿澤卻猛然發現病床空無一人,原來陸聿澤早就辦理好了出院手續,蕭爵仔細思考他來探病的目的,不過是替他索取了一個逃跑的機會。
蕭爵無奈地笑著走出去,合上了病房的門,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老闆,這是從許助理那邊收到的最新訊息。”
顧錦笙剛剛踏入顧家旗下的集團,新應聘來的助理已經遊刃有餘地操控著兩邊的資料遞給她看,不出所料,她看中的人全都不是廢物,並且盡力而為。
助理邁著小碎步在她面前伸出食指點了點各項資料,喋喋不休地跟她彙報近期陸家兩個公司的財務狀況,還跟她解釋了許未央傳來的資料哪裡有異常。
異常的資料和陸聿澤旗下的華盛新媒體公司財產並不相符,而且,陸家產業也有些變動。
顧錦笙神色一凜,這代表著陸聿澤公司的內鬼已經開始興風作浪,直接導致資金鍊出現了問題。
腦海裡第一個浮現出來的人,竟然就是陸行。
唯有他,來去出入自由,從陸家到顧家的詳細資料全部掌握在手裡。
他的確有機可乘。
“顧總。”不過,時間不容許她多想,會議室全體起身迎接,就等她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