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霖搖搖頭。
“這次的有點難，對方很專業，虛擬機器與本機是兩臺不同的機器，虛擬機器有自己的虛擬網絡卡和IP地址。透過虛擬機器IP只能查到虛擬機器的IP地址，無法查到本機IP地址。”
夏冉冉對這些事情是個門外漢，聽得一知半解，不過聽到很難，臉上難免有些失望。
池霖接著說：“別灰心，現在賣家都找到了，慢慢查總能找到證據，而且我們已經鎖定了懷疑物件，唯一就是證據方面還是有些欠缺。”
“這麼說，網上造謠的成本，真的是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低。”夏冉冉有些失落：“想要取證找到造謠誹謗的元兇，沒想到這麼困難。”
池霖沒有否認。
這些年，他接了不少類似的案子，有些人網暴導致他人自殺，最終還是藏匿在網路背後，逃脫了法律的制裁。
他看著夏冉冉垂頭喪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夏小姐不會知難而退了吧，這倒是不像你的性格。”
夏冉冉否認：“怎麼會，現在放棄，我都對不起池律師。”
池霖盯著夏冉冉的眼睛看了一會，正色道：“我不怕你對不起我，我是怕你對不起自己。”
說完，見夏冉冉不明所以，他解釋：“就三年前這個事情，我相信你一定是被誣陷的，我們不該因為這個失去一個優秀的寵物醫生，你更應該還自己一個清白。”
夏冉冉垂眸，轉動了兩下面前的水杯。
突然抬頭笑了笑：“對，怎麼都要對得起自己。”
池霖看著夏冉冉梨渦深邃，一時失神，眼前這個明媚的女孩就是顧夫人。
夏冉冉好像看穿了池霖的想法似的，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你會不會怪我沒有早點告訴你，我是顧衍的妻子。”
池霖沒有想到夏冉冉會突然說到這裡，怔了怔，轉而溫和的笑了。
“你就是你，那些虛妄的名號與你無關，更不用特意告知別人。”
夏冉冉聽到這話，心底不禁感嘆，印象中的律師都是鐵面無私，一板一眼，池霖倒是不一樣，溫柔到骨子裡，現在想想，池舒雲和他還真的很難讓人聯想到是兄妹。
兩人又溝通了幾句細節，夏冉冉提議讓池霖看看貓小姐。
“它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性格很好，我都有打算給它安排直播。”
池霖和貓小姐已經熟悉，現在也敢將它從籠子裡拿出來抱在懷裡了。
“夏小姐，你幫助了這麼多流浪動物。”池霖抱著貓小姐，熟練的逗弄著：“你改變了它們的生命軌跡。”
夏冉冉笑了笑：“我能做的很有限，每年被棄養的寵物有50萬，我就算不吃不喝也救不了幾隻，只能說盡我所能。”
池霖沒想到棄養的小動物數量這麼大，他沉默了許久，突然想到什麼。
“我們律師事務所，每年都會公益宣傳，到時候可以連帶著你的賬號一起宣傳，反正都是公益，不會有人反對的。”
夏冉冉眼神亮了亮：“那太好了。”她連連道謝：“今天說什麼也要請池律師吃個飯。”
“我正好也沒吃，不如一起。”
夏冉冉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