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冉也想繼續瞭解一下池霖都調查到了什麼，就給劉樂悠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聲，跟著池霖出門。
兩人來到了一家會員制的餐廳。
相比較煙火氣十足的地方，這種會員制的餐廳是專門服務池霖這樣的有錢人和公眾人物的。
隔斷之間不像普通餐廳那樣緊密相連，都是用自然景觀隔開，離得很遠，保證了私密性。
耳邊流淌著低緩如人語的古琴聲，古香古色的裝潢，讓夏冉冉有一瞬穿越到古代的錯覺。
直到她看見選單。
就算經常陪著顧衍出入各種高檔場所，這裡菜品的價格還是讓夏冉冉沒有忍住咂舌。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服務生，用選單擋著臉對池霖小聲說道。
“池先生，這頓還是我來請吧。”
池霖笑了笑：“這次是我選的地方，理應是我請客，夏小姐還有的是機會。”
他說著，眼神順著夏冉冉的手看了過去，招手對服務生說了什麼。
沒一會，服務生用托盤端上來一瓶花露水。
夏冉冉這才發現她胳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蚊子叮了一個包，不自覺已經撓紅了一大片。
沒想到池霖這麼細心。
她不好意思地說了一聲：“謝謝。”接過花露水塗抹起來。
池霖猶豫了一會，還是溫聲問夏冉冉當初的事情。
夏冉冉想到今天夏雨嫣囂張的樣子，又想到虛擬IP，咬了咬下唇，決定將事情告訴池霖。
當年，就是一隻小母狗普通的絕育手術。
夏冉冉說道：“我全部都按照正常的規範操作的，麻藥的皮試也做了，絕育對於我們來說是很普通的手術，幾乎每天都要做的，不應該會出現問題。”
“那天剛開腹腔，儀器就報警了，我當時就看到狗狗的喉頭水腫出現了呼吸困難的症狀。”
說到這裡，夏冉冉的眼眶發紅。
“我第一時間就採取了搶救措施，還是沒救回來。”
夏冉冉想到當初的場景，忍不住聲音哽咽。
這些年，她一直在自責，覺得是自己終結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你不知道，當時它來的時候，毛色光亮，十分健康。”
作為寵物醫生，見多了生命的無常，不至於反應這麼激烈。
但是這樣健康的生命因為她的失誤消逝了，是沒辦法讓她接受的。
夏冉冉面對舉報和狗主人的發難，全都默默承受了下來，在她心裡，這一切都是她應該承擔的責任。
就算最後被吊銷執照，她也沒有掙扎。
夏冉冉知道，就算執照還在，她怕是不敢拿起手術刀了，現在店裡這麼多毛孩子，她也只能做一些基礎的治療和保健。別的她因為沒有執照不能做，也不敢做。
池霖看著夏冉冉的情緒不穩定，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拿出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兩個人都不知道，不遠處有一道灼灼目光正盯著他們。
同時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
“阿衍，他們看起來好般配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