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何舟死了，王濤也不會回來的。蘭蘭，失去了她的父親，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離言冷冷看著他二人，“既然你們自詡好人，那又為什麼看著班主和那無辜老者身陷囹圄，卻毫無作為呢？”
“你們不過是打著做好人的幌子，來滿足自己罷了。”離言冷聲道。
翟睿和林夕兩人臉色平靜，沒有一點被揭穿真相的驚恐之色。
這讓楚毅不由得懷疑，是否他們查到的證據還不夠多，其實他們兩個並不是兇手。
“並不是所有人都配活在世上的，我們做的事情都是對的。他們兩個被關在獄中，可是幫了我們的大忙，就算那些被他們幫助的人不知道，我們也會記住他們的。”
楚毅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人還真是他們殺的啊。
“他們雖有錯，但罪不致死。先人定製律法，就是為了防止發生這種事情。這世間，沒有人可以隨便決定他人的生死。”
“他們都該死。”翟睿冷聲道。
“你覺得王濤、何舟賭博是錯，但這世間還有許多人也與他們一樣，身陷賭坊。你們為何不想辦法將賭坊關閉呢？還有，劉煒為富不仁，你們為何不想辦法讓他身敗名裂呢，如此對他的懲罰豈不是更大。”
離言微微一笑，道：“你們兩個殺人，不過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殺戮慾望而已。”
“就算曲姑娘難纏了些，可一開始招惹她的，也是你。倘若你能潔身自好，又怎會有後續的事情發生。”
林夕看著離言，憤怒道：“不關睿哥的事，都是那賤女人的錯。”
楚毅現在有些理解，曲芳為什麼會跟她住在一起了，這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
“睿哥與我兩情相悅，是她非要橫插一腳的。若不是如此，我們也不會，也不會……”
“若她不這麼做，你們就不會殺她了嗎？”離言看著翟睿，挑眉問道。
翟睿平靜的看了離言一會兒，低聲笑了起來，道：“他們做錯了事情，就該死。若是她意志堅定一些，便就不會任何東西引誘了。”
林夕緊緊抓住了翟睿的手，輕聲道：“睿哥，這不怪你，不怪你。”
“他們兩個……”楚毅驚訝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可以說很般配了。”翟睿殺人，林夕遞刀，這是多麼完美的配合啊。
“既然如此，不如你們兩個去牢裡，去看一下那些罪孽深重的犯人都是什麼樣子的。”
翟睿看著離言，冷靜道：“我們要回去拿些東西。”
離言想了想，道：“可以，不過，你們要把罪證和你們用的藥都交給我。說實話，我實在是擔心你們兩個人跑了。”
翟睿倒也爽快，立刻就將東西都交給了離言。
“對了，曲芳希望再見你一面。她說只要見你一面，就會離開，你要見她嗎？”
林夕皺眉問道：“那女人想做什麼？”
“她什麼都不想做，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而已。”離言看著翟睿，道：“你不親自告訴她，她還是會對此抱有幻想，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
“好，我見她。”
“得麻煩林姑娘迴避一下。”離言道。
林夕看向翟睿，翟睿看著她，表情溫柔道：“你去那邊稍等我一會兒，很快就好的。”
“黑燈瞎火的，不大安全，讓他陪著林姑娘，兩位意下如何？”
“好。”
離言朝玄年點了點頭，示意他帶著林夕去到了另一條巷子裡等著他們。
“鬼是不講道理的，希望翟先生明白，說話還是儘可能委婉一些好。”
“你是在教我繼續騙她嗎？”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受傷。”
翟睿看著離言，輕笑一聲，道：“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離言輕笑道：“翟先生說這話，可抬舉我了。我沒殺過人，我們不一樣。”
翟睿別有深意的看了離言一眼，未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