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過火,你明白嗎?”
封晨曦咬著嘴唇看著離言,輕輕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在做那種事情了。”
離言摸了摸封晨曦的頭,輕聲道:“嗯,我相信你,你是個好孩子。”
之後,離言就帶著小奇去找了洛明河幾人,封晨曦也跟著她去了。
離言是想去找封老夫人告別的。結果,她又看到了封長明的父母。
似乎,他們已經去牢裡見過封長明瞭。
因為那婦人正跪在封老夫人面前對她哭訴,那些事情並非是封長明做下的。他完全是被崔氏那女人蠱惑了,因此才會給她買了那藥。也因此,害了梁氏。就連那道士,他們也說是崔氏讓封長明準備的。
話裡話外,將封長明摘得乾乾淨淨。
“大嫂,我們可是一家人啊。長明他有妻有子,犯不著去做這種事情的。”婦人委屈道:“他真的是被崔氏那賤人蠱惑了。”
封老夫人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婦人,冷聲道:“你說的賤人,是我的侄女。”
婦人面容一僵,隨後,又梗著脖子道:“大嫂,我知道崔氏是你的侄女,可我們家長明也是你的侄子啊。況且,他還幫著你認清了那崔氏的嘴臉。就算你不打算謝謝我們家長明,也不能將他關在大牢裡啊。”
封老夫人都要被氣笑了,是非不分,顛倒黑白,這些事情她做的當真是無比熟練。證據確鑿無比,她竟還敢跑到她的面前說這樣的話。到底是誰給了她這樣的膽子。
封長柏臉憋的通紅,他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道:“三嬸,我如今還叫你一聲三嬸。我想問問,你這些話都是聽誰說的。”
婦人抬眼看向封長柏,擺出了一副長輩的架勢,道:“自然是長明說的,這些就是事實。他就是到了知府大人面前,也會這麼說。”
封長柏冷笑一聲,道:“那三嬸,也不必來求我們了。你倒不如去求知府大人,讓他不要審的那麼仔細。”
“你……”想到自己兒子的安危還在他們手中,婦人深吸一口氣,伏低做小道:“這件事情畢竟是家醜。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我們還是將案子撤了吧。到時候,你們想要如何處理崔氏都行,我們絕對不會插手。”
“三嬸還是搞清楚一點的好,我們早就不是一家人了。”封長柏冷聲道:“我叫你二位一聲三叔、三嬸,也不過是因為你們曾經稱呼我父親為大哥罷了。”
見說不動封長柏,婦人又轉頭看向了封老夫人,“大嫂,長柏不懂事,你可要好好管管他啊。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們三房絕了後嗎?”
封老夫人這次是真的被氣笑了,先前她還說封長明有妻有子,斷不會做那些事情。如今,又說絕後,真真是好笑極了。
“怎麼?傑哥兒,不是長明親生的嗎?他怎麼就絕後了呢?”
婦人眼角微抽,她一時著急,都忘記先前說過什麼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只是你們家的兒子是人,旁人家的孩子都不是人,對嗎?”封老夫人狠狠拍了拍桌子,道:“青青去了,你們有沒有想過,梁家人要如何自處,曦兒小小年紀沒了娘,又該如何自處?”
婦人不服氣道:“梁氏已經去了,不管我們做多少事情,她都不可能再活過來了。為了一個死人,卻要我兒受罰?這是何道理?”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便是道理。”封老夫人厲聲道。
婦人被老夫人的氣勢震懾到了,一時間竟忘記了發聲,只是愣愣的看著封老夫人。
“倘若死的那個是你的兒子,看你還會不會在這裡與我說什麼做再多的事情他都不會活過來這種鬼話。那時候,只怕你得親手去殺了那個人。”封老夫人冷眼看著他們兩個,“若你們當真想要封長明好,就回去好好教育傑哥兒,省得他走了他爹的老路。倒時候,不只你們兩個無人養老,連封長明的供奉都要沒人管了。”
婦人知曉此事再無轉圜的餘地,婦人一臉怨毒的看著封老夫人。她的長明還年輕,竟就要因為這件事情栽了。
若不是她將崔氏母女迎進封府,便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都怪她。這一切,都是她的錯。想到崔氏,她突然想起了韓雅萱。
她怪笑兩聲,道:“大嫂,不知道,將來韓雅萱知道了,是你們把她的親孃送進了大牢,甚至還讓她判了死刑,她會是何等想法。”婦人嘿嘿笑了許久,道:“我等不及想要看到那個畫面了。”
封老夫人看著笑的癲狂的婦人,心裡也有些發毛,眼神卻越發的冰冷了。
“來人,將他們趕走。不許他們靠近封府半步。”
臨走,那婦人還在不停說著詛咒封老夫人和封家的話。
隨著他們漸行漸遠,聲音也越來越小了。很快,她的聲音便完全消失在了眾人耳標。
封老夫人按了按眉心,離言緩步走進了大廳。
“讓老先生見笑了。”
離言擺擺手表示無妨,並向封老夫人與封長柏辭行。
封老夫人其實是不想要離言走的,但她見離言心意已決,自知說再多挽留的話也不會有用,便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就讓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