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我自會找人照看,你就不必管了。”
一聽自己的女兒可能要被別人帶走,崔氏瞬間懵了,若是萱兒不在她的身邊,那她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
她看向封老夫人的眼神,越發的瘋狂了。
在她起身撲向封老夫人的時候,被離言給擋了下來。
崔氏一臉不甘的看著身旁的白髮老頭,此時她才想起來,昨天他們見過面。現在,她懷疑,梁青青極有可能就是他找出來的。
“韓夫人,我們是想幫你的,你不領情也就罷了,怎麼還想傷人呢?這可不大好。”
崔氏還想再動,但被離言死死控制住了,動彈不得。
“說,那毒你是怎麼給青青喝下的?”封老夫人厲聲喝道。
崔氏閉了閉眼,顫巍巍說道:“毒藥我混在點心裡,是慢性毒藥,表嫂一直未曾發現。”
“可是與你給長柏的一樣?”
“……是。”
封老夫人閉了閉眼,掩去了眼中的淚水。
“青青待你那般好,你怎麼忍心這般對她?”封老夫人哽咽道:“從你們進府,上到住處安排,下到吃、穿,全部都是青青給你們安排的。萱兒,她也將她當成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曦兒有的,萱兒也都有,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
崔氏恨聲道:“是,曦兒有的,萱兒也都有。可那玉鐲,為何曦兒是羊脂白玉的,我的萱兒就只能用翠玉。姑母您說表嫂將萱兒當成是親生女兒,為何要區別對待她們兩個?”
封老夫人驚詫的看著崔氏,就因為這麼,竟然是因為這件事情。
離言眼中也滿是驚訝,她們住在封家、吃在封家,沒問她們要錢,他們竟然還嫌棄他們給的禮物不好。這想法,到底是怎麼來的啊。
“那羊脂白玉的手鐲,是青青早早為曦兒定下的。為了不讓萱兒難過,青青特意為她買了一副翠玉手鐲,還給她打了個小金鎖。這些,你為什麼都沒有看到?為什麼,你就只看到了青青給了萱兒一副翠玉手鐲。”
封老夫人被氣笑了,她看著崔氏,譏諷道:“你果然跟你娘是一路貨色,心眼比針尖還小。”
“這些事情與我娘沒有關心,死者為大,老夫人您還是慎言的好。”如今,崔氏連姑母都不叫了。
封老夫人嘆息一聲,道:“我當初,不該讓你進我封家門的。外面有那麼多住的地方,你說我為什麼一定要讓你住在家裡呢?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啊。”
“你確實錯了,從一開始你就錯了。如果當初你讓表哥娶了我,那如今的封家夫人就會是我,不會是她梁青青。我的萱兒就會是封家嫡出的大小姐,她想要的所有東西,我都會為她找來。那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了,一直,都是你的錯。
封老夫人腦子嗡嗡的,雖然早就知道她這個侄女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如今聽來,心中也還是十分難過。
“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拆散我們?”崔氏控訴道
封老夫夫人冷笑一聲,道:“若不是你學你母親,做了那等下作事情,我或許還會考慮一下你。長柏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一切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怨不得旁人。”
“不,這都是你們的錯。”
封老夫人看著她,搖了搖頭。
“萱兒,我會替你照顧的。等她長大成人,我也會幫她尋一門好親事,你放心吧。”
崔氏愣愣的看著封老夫人,見她表情嚴肅,她終於意識到她是認真的了。
“姑母,我錯了,我不是故意要氣您的。您想要我做什麼,只要您開口,我都會做的,我一定會做到最好的。求您,不要把萱兒帶走,求您了。”崔氏跪在地上,不停地給封老夫人磕頭。
“你就磕吧,你今天最好是磕死在這裡。如此,我也好告訴萱兒,她娘已經為她做的錯事贖罪了。”
崔氏停了下來,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封老夫人。
封老夫人冷靜與之對視,看著她光潔的額頭,封老夫人訕笑一聲。像她這樣惜命的人,怎麼會捨得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