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霜怒目而視。
見兩人就要吵起來了,白七星忙勸道:“氣大傷身,二位還是……”
只是,張、寧二人並沒有理會他。
“還有,你怎麼不說說岑毓,明知道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還為了……”張耀指了指白七星,“你說,他做什麼去了?”
白七星面露難色,這事兒他不是沒有問。可岑毓沒有告訴他,這讓他該怎麼說呢。但見兩個人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白七星緊張的嚥了口唾沫。他覺得自己要是不給他們一個說法,說不定他自己就交代在這裡了。
“那個,岑……樓主走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碎掉的木牌。”白七星小心翼翼說道。
張耀眉頭皺的死死的,他緊緊盯著白七星。
“確實是碎掉的木牌,上面還寫著字。”
寧霜瞭然道:“有人破了他的法術。”
“年輕氣盛,年輕氣盛。那人既然能破了他的法術,他去了,難道還能討著好。”張耀搖頭晃腦道。
“反正這是他自己的事,他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
“是啊,那小子逃跑的本事不錯,應該死不了。”張耀點頭道。
白七星小心翼翼問道:“二位,是不去找岑……樓主了嗎?”
“他現在又不在這裡,你就是叫他岑毓,他也不能把你怎麼地的。”
白七星禮貌的笑笑,並沒有接話,岑毓二字他也就敢在心裡叫叫。在心裡叫,他就不用擔心會被人聽了去了。
“你說對了,我們不去找他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說完話,他喝了口酒,一臉陶醉道:“好酒。”
“他若是活著回來了,你告訴他,讓他來找我們。”寧霜道。
“是,二位放心,我已經會將話帶給活著的岑……樓主的。”
“走了。”
白七星看了眼窗外,道:“二位不吃了飯再走嗎?飯菜已經備好了,馬上……”
寧霜抬手打斷了他,“不用了,我們這就走了。”
張耀晃了晃酒壺,“對,該出去打酒了。”
見留不住他們,白七星便沒有再說什麼。
白七星面無表情的看著張耀搖搖晃晃的爬上了馬,他心裡滿是擔憂。醉酒騎馬,萬一他從馬上摔下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旁的寧霜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這讓白七星更為張耀擔心了。也難怪他們會要立刻出發了,照他們這個速度,想要找到人,也不知得到何年何月了。
見張耀搖搖晃晃的坐在馬背上,似乎短時間內掉不下來,白七星便轉身進了店裡。反正,就算他從馬背上摔下來,那也與他無關。
*
將手中的信翻來覆去的看過幾遍後,韓盈皺眉道:“掌門師兄,這信是小言託人送來的吧。她,為什麼不讓我們知道她的下落呢?”
程靈淵扶額嘆息,道:“當初,我們不該瞞著她的。”
“掌門師兄,我們那麼做也是無奈之舉。事到如今,我們都還沒有搞清楚小言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是說,又能與她說什麼呢。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找回小言的好。不如,我讓小衛下山?”
程靈淵嘆息一聲,道:“她如此大費周章,擺明了是不想我們找到她。就算我們派再多的人出去,也不會有結果的。”
“可……也不能讓她一直在外面啊。”
“我會將這訊息告訴大師兄他們,先讓他們找找看,實在不行,再讓老五下山。”
“是,謹遵掌門師兄吩咐。”
韓盈走後,程靈淵看著空空的大殿,止不住的嘆息,“多事之秋啊。小九,你可千萬不要出事。也千萬,不要走你師傅的老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