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
“她身邊還跟著個男人。”洛明河接著說道。
這次，離言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所以，那個孩子會是那個男人的嗎？”
這我哪裡知道啊，離言心說。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未必不是沒有可能的。若那孩子不是人妖結合所孕育的，又如何需要用人的魂魄來供養呢？
“所以，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嗎？”
離言稍稍想了想，便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
“我希望不是真的。”
“……”洛明河深吸一口氣，問道：“那個孩子若是生下來，不會有麻煩吧？”
離言捏了捏眉心，怎麼可能不會有麻煩呢，那可是天大的麻煩啊。
“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們。”
洛明河倒吸一口冷氣，他可是知道她對自己的計劃有多麼執著。現在，她竟然為了找到他們兩個要放棄自己的計劃，這可太不尋常了。
“怎麼找？”洛明河問道。
離言張了張嘴，剛想說去可以通知師門。但最後關頭，她還是停了下來。即便要找到他們，也一定不能讓大師伯他們發現自己的行蹤。這是，絕對不可以的。驀然，她想起了朝月交給他的令牌。他說，拿著那令牌可以去找天一樓幫忙。
她看了眼玄年，如今她都讓玄年留在自己身邊了。她的行蹤怕，朝月怕是早就瞭如指掌了。就算被天一樓知道也沒關係的。
“我們進城，去找天一樓的人。”
洛明河瞪大了眼睛看著離言，“你還認識天一樓的人！”
“不認識。”離言坦白道。
見離言回答的這般乾脆，洛明河心裡泛起了嘀咕。她混跡江湖已久，知道天一樓也沒什麼奇怪的。
“天一樓是什麼？”玄年好奇問道。
離言看著玄年清澈的眼睛，實在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的傻。
“一個專門殺人的地方？”離言幽幽回道。
玄年歪頭想了想，接著問道：“殺人是什麼？”
洛明河打斷他們，道：“天一樓，並不只是會殺人，他們還販賣訊息。”
這下，玄年臉上的表情更困惑了。
離言的心也沉了下來，他到底是不是朝月派來的呢？
*
當天傍晚，他們就進了城。
“好了，我們現在去哪裡找他們？”洛明河問道。
“……”
看著離言，洛明河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你不會不知道該怎麼找他們吧？”
離言理直氣壯道：“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他們。不認識，怎麼會知道該去哪裡找他們呢？而且，我以為你知道。”
“那你為什麼會知道天一樓？”
“江湖上關於他們的傳聞不少，我自然是聽過的。”
洛明河嘆息一聲，道：“我確實知道該怎麼找到他們。但，你得知道，我們兩個人身上的錢加起來都請不起天一樓的人。”
離言大手一揮，道：“沒問題，你只要幫忙找到他們就可以。錢的問題，我來解決。”
洛明河狐疑的看著離言，她實在不像是很有錢的模樣。難道說，她是要去搶劫。他心裡想著是不是該勸勸她。雖然她的功夫確實不錯，但馬有失蹄，萬一被抓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見洛明河站在原地未動，離言無法，只好拿出了朝月交給她的令牌，給他看了看。
看到令牌之後，洛明河久久無法言語，他就知道她是騙他。她果然是認識天一樓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