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墨城郊外,洛明河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這就出來了?”
“你要是不想走,我再送你回去。”離言道。
洛明河忙道:“謝謝你的好意。但,不用了。”他看了眼正好奇看著四周的玄年,給離言使了個眼色,將她給叫到了一旁。
“你要帶著他上路嗎?”洛明河擔憂問道。
離言偏頭看了看玄年,他正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兩個,隨時都準備跟他們一起走。而且,下藥對他沒用;動手,他們兩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對手,不讓他跟著,又能怎麼樣呢?而且,聽東方宇的話,似乎是認識他的。現在,她只好賭一把了,賭他們不是朝月派來的人。賭輸了,她就可以見到朝月了,倒也方便了。
想明白這些,離言輕輕點了點頭。
“你確定?”洛明河低聲問道。
離言無奈道:“難道我能甩開他嗎?”
“……”
洛明河想了想,小聲說道:“我準備了一條繩子,不如我們把他……”
離言並沒有在意為什麼他逃跑要帶一條繩子,只是,她覺得繩子未必能綁的住玄年,除非他手裡的是捆仙繩。不過,很明顯他手裡並沒有這種高階神器。
“他腦子看起來不怎麼好使,先帶著他看看。”離言道。
洛明河眯眼看了離言一會兒,“你該不會是覺得他跟你……想要做的事情有關吧?”
“這就跟你沒有關係了。你還是快去找你的姑娘吧。”
洛明河一笑,道:“沒事兒,反正我現在也沒有她的訊息。而且,你帶我出來了,我得報恩。你跟他在一起,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走。”
離言心中嘆氣,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跟他們一起走啊。離言想了想,並未立刻回絕他。
“你帶錢了,對嗎?”離言問道。
“當然,我可是做足了準備的。”
*
五日後,午時三刻,清水鎮義莊內。洛明河皺眉的看著面前臉色鐵青,表情驚恐的屍體。
“他到底看到了什麼,能活生生被嚇死?”洛明河問道。
管理義莊的是個精瘦的白髮老頭,姓張。他道:“這不奇怪,周家二小子膽子本就小。從前,看到人家殺豬,他都被嚇的尿了褲子。”他嘖嘖兩聲,接著說道:“不過,能讓他大晚上出門,可見那人身份非同一般。”
洛明河回頭看向張老頭,稱讚道:“老伯,你不僅會驗屍,這斷案也有一手啊。”
張老頭白了他一眼,道:“我這哪裡是斷案啊,我就是憑著對他的瞭解瞎猜的。你聽聽就行了,別出去亂說。可別讓那些官爺聽到了。”
“您放心,我肯定不會亂說的。”他有往前走了幾步,湊到老頭身邊,小聲說道:“縣太爺把人放在這裡,就不管了啊?”
張老頭嘆息一聲,道:“縣裡馬上要來個大官,縣衙的人都在準備迎接那大官呢,哪有空來查我們這小地方的案子呢。”
“他的家人難道沒人去找嗎?”
張老頭翻了個天大的白眼,“他家裡人要是管他,也就不會讓他死了三天還躺在我這裡了。”
老頭又嘆息一聲,接著說道:“他叫周明,爹孃早就去世了,還有個大哥叫周強。他大哥娶了媳婦後,他們兩個就分家了。他那大嫂摳搜的很,去年周明生病他大哥給他錢幫他抓了幾副藥,就被那看他本就不順眼的大嫂給記恨上了。這不,在家裡鬧著不讓他周強來給他收屍。”
洛明河無語半晌,他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要不是周明那大嫂讓周強來給他收了屍,興許他們就遇不上這事兒了。
他思索的這會兒功夫,離言和玄年從外面回來了。
“小道長回來了。”張老頭搓了搓手,激動道:“您已經弄好了嗎?”
“都弄好了,只要沒有人為破壞,十年之內是沒有問題的。”
張老頭臉上樂開了話,說什麼也要招呼離言出去喝酒。
離言認真告訴他,她不會喝酒。
“喝酒傷身,不喝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