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過早飯,先去看了白江蘺,她還沒有醒來。不過,氣色是好了許多。
緊接著,離陽就向蕭越提起了離開的事情。
“我跟四師兄回去,也好與師伯、師叔詳說一下這邊的情形。”
蕭越想了想,道:“得讓阿蘺當面謝謝幾位先生才是。”
幾人思索一下,明白了蕭越這是在擔心給白江蘺施法的事情。成安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心說你擔心就直說啊,為啥要說的這麼委婉啊。
蕭越說的委婉,他也不好說的太直接,便道:“閣主太客氣了,這就不用了。而且,我要給白姑娘施法,也不好讓太多男子在場。”
蕭越明白了成安的意思,立刻表示要安排人送他們走。
離陽態度堅決的拒絕了他,蕭越也沒有再堅持。
他們才牽馬出了門,蕭懷遠就衝了出來。
“阿蘺醒了?”蕭越大喊道。
“不是。田盛,就是昨天晚上帶回來的那個人,他說,見到過人去那廢宅。”
成安看向離陽,離陽表示有這麼重要的線索,他們應該去聽一聽的。於是,把馬交給了護衛,一行人又折返了回去。
很快,蕭懷遠便帶他們去了暫關那人的廂房。
眾人進去的時候,那人正在吃飯,烙餅就鹹菜,旁邊還放著一碗粟米粥。
他拿著吃了一半的餅,哭喪著臉看向了蕭懷遠,“少閣主,俺知道的都告訴你嘞,俺真不認識那兩個人。”
“你把先前跟我說的話,再仔仔細細說一下。”
田盛嘆息一聲,把手裡的餅放回了盤子。
“三天前。”說完這話,他掰了掰手指頭,道:“不對,應該是四天前了,俺二舅家的表哥成親,俺去吃酒席。回家的時候俺是從那條道走的,那條道離俺家近些,俺有些醉了,就走了過去。走到了那裡,有些......”
蕭懷遠輕咳一聲,打斷了他,“行了,這段就不用說了,接著往下說。”
“那啥之後,俺就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飛進了那宅子。”
成安好奇問道:“你怎麼能確定,是一男一女呢?”
他給了成安一個你懂的眼神,道:“那個穿紅衣服的姑娘,身段老好了。”他看了眼唯紀然,在場的唯一的女子,道:“俺晚上看到這位姑娘,可能認不出來。但是那個姑娘,俺鐵定不會認錯的。”
紀然眼角抽了抽,這要不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她鐵定是要打他一頓的。
成安左手握拳,放在唇邊,以防自己笑出聲。
紀然咬牙切齒的看向了成安,成安用餘光看到了紀然眼中的怒火,他咳了一聲,道:“繼續說。”
“然後俺就想起來有關那宅子的一些不好的傳說,俺就立刻跑回了家。”他看了看幾人,又道:“不過,回家之後,俺仔細想了一下。那兩個人要真是鬼的話,應該直接穿牆進去的,根本用不著飛啊。所以,俺想,俺應該是看到了兩個江湖人,他們說不定是進去藏寶貝的。俺就想著,去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找到啥子寶貝呢。”
“為什麼昨天才去?”離陽問道。
田盛撓了撓頭,小聲說道:“俺病了幾天,昨天才想明白呢。”
“那兩個人張什麼樣,你看到了嗎?”成安接著問道。
田盛搖了搖頭,“俺沒有看到他們的正臉。不過,那個男的看起來跟那姑娘差不多高。”他又看了紀然一眼,道:“比這位姑娘高一點兒。”
紀然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把心中的怒火壓了下來。成安心說得虧這不是在山上,這要是在山上,兄弟你可能就沒命了。
“這就沒了?”成安問道。
“嗯,接下來,俺就來這裡了。”
見再也問不出什麼了,眾人便沒有久待。
出了門,成安問道:“秦家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蕭越看了看蕭懷遠,又轉頭看向了紀然,紀然一臉疑惑的會看了回去,她什麼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