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遠愣了愣,聽他這話的意思,似乎十分確定阿蘺的魂魄就在城中,可這是為什麼呢?
“成先生為何如此肯定?”
成安淡定道:“我們大致猜測了一下,只是還需要找到白姑娘的魂魄才能確定。”
蕭懷遠眯眼想了想,能找到那就好,便也沒有再問。
翻過了幾個牆頭,走過了幾個屋頂,剩下的路就很好走了。
看著周圍熟悉的景緻,蕭懷遠不由得皺了皺眉。
一直在看他的阮向天立刻就發現了,他給了成安一個眼神,讓他問問蕭越是怎麼回事。
明明自己才是師兄,卻要被師弟差遣,他這不愛跟外人說話的毛病真該改改了,成安在心裡腹誹道。腹誹歸腹誹,話還是要問的。
“懷遠兄,你認識這條路?”成安問道。
蕭懷遠點了點頭,這地方他以前還真來過。他簡單的跟幾人解釋了一下。再往前走,有一座廢棄的宅院。因為前任屋主一家死的蹊蹺,已經將近十年沒人住了。
“他們是怎麼死的?”成安好奇問道。
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就是個半大孩子,他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了,於是他就把自己記得的都告訴了成安。
屋主人姓秦,家裡是釀酒的,有兩個兒子,長子腿腳不好。不過,他們家有錢,也還是有姑娘願意嫁到他們家的。據說,秦家長子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但是,成親還不足兩月,他們家就出事了。
一家九口,秦氏夫婦,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再加上四個僕人,都死了。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中毒跡象,悄無聲息的就死了。
“那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呢?”成安忙問道。
“之後就再也沒人見過她了。於是,知府大人就把謀害秦家九口的官司放在了她的身上。只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人。”
“這麼多年,她就沒有回去看過她爹孃?”
這個事情蕭懷遠其實已經沒有再關注了,他也就聽說了這些。不過,如果她回去過,那肯定會被官府的人抓到的。由此可見,她是沒有回去過的。
“官府沒有抓到人。”
成安摩挲著下巴想了想,這件事情是挺邪乎的。不過,如花似玉的小媳婦嫁給個腿腳不好的。說不定,人家真是跟著情郎走了。但是,為什麼要殺人呢?就連下人都不放過,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而且,她一個婦道人家,又是怎麼逃走的呢?
“就是那家。”蕭懷遠的話打斷了成安的思緒。
眾人朝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了,孤零零的一座,好認的很。
玉佩並未隨著他們的步伐停下,它衝著那宅子就飛了進去。
“看來,白姑娘的魂魄應當就在裡面了,我們走吧。”
蕭懷遠嚥了咽口水,他感覺後脖頸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年少的時候,他可以跟朋友們肆無忌憚的攀上院子的牆頭。如今想想,那時候是真的大膽啊。
成安見蕭懷遠身後的人也都跟了過來,便轉頭叮囑他們道:“裡面是個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幾個進去,你們就在外面等著。人太多,搞不好會撞散白姑娘的魂魄,找起來就麻煩了。”
蕭懷遠忙不迭點頭應了下來,立刻讓護衛們都散開了。有門的地方,都安排上了人。
眾人看了看門,又看了看牆頭,最後還是決定從牆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