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駱管家了”,屾再次拱手致謝,拉著裂天往練武場去。
駱總管看著一行人走遠,越想心裡越不踏實,便又派人進宮傳話給鄢子月。
練武場,屾將裂天的身世娓娓道來,聽得裂天臉色越來越差。
“所以,你是我們天狼國的王之子,也是狼王至今唯一的傳承血脈啊”。
“我不是…”,裂天堅決的否認了,說完轉身便要走。
“等等…”,藍亦歡攔住裂天的去路道:“你說你不是,怎麼證明呢”?
“那你們說我是,又怎麼證明”?
“我就能證明…”,藍亦歡盈盈一笑,想要貼近裂天,被他躲開了,心中好氣道:“怎麼啦,怕我吃了你麼”?
裂天瞟了一眼,儘可能的離她遠點,因為本能的反應告訴自己,她是特別的存在,充滿神秘的誘惑,好似能勾起體內的血咒沸騰。
裂天的感覺是對的,藍黛族的先祖與狼王始祖本就是一對璧人,後來不知怎麼了,藍黛族的先祖以自己的血為引,給狼王始祖下了血咒,血咒一方面會讓狼王始祖發狂成為惡魔,另一方面也會讓狼王迷失心智,只愛藍黛族先祖一人,因此狼王嫡系相傳下來,血咒傳男不傳女,而藍黛族的聖女一直秘傳著怎麼激發狼王血咒的方法。
屾見裂天如此抗拒,便上前解釋道:“你是狼王之子,其實很好證明,我天狼國只有狼王才擁有血咒的力量,而這種力是正是靠血脈來傳承的,並且傳男不傳女”。
裂天聽著,腦子裡湧現自己血咒發作時的畫面,無言反駁。
屾見裂天的樣子,知道他是無法否認這一事實了,但為了進一步讓他了解,便補充道:“不僅如此,紅髮、咖色狼眼,這些也都是隻有狼王嫡系才能有的特徵”。
裂天此時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憤,自己如果真是狼王之子,為何遭遺棄,這十九年來自己舉目無親,受盡苦楚,好幾次險些喪命。
藍亦歡看著此時的裂天,傷痛的表情,憤怒的眼眸,隱忍著痛苦,一時竟有些不忍與心疼,好想上前去,擁抱他,給他安慰,同時也因有這種想法而感覺到不可思議,一臉滾燙。
裂天實在是不願面對這些,更何況自己現在已經是鄢子月的王夫了,根本不可能再回去做天狼國的王子,於是,不顧屾的苦勸,決然的走向練武場出口。
“屾巫師,我們要不要攔住王子,將他硬拉回去”,其中一個長相粗狂的勇士站出來道。
“也好…”。
“慢著,屾巫師,王子也是人,你讓他一下子怎麼接受得了,我們該給他點時間。否則,就算硬拉回去了又如何?再說了,現在天狼國內的局勢未明,王子貿然回去,恐怕處境也好不到哪去”,藍亦歡一番言語,切中要點,讓屾和勇士們都無話可說了,只能看著裂天走出了練武場。
鄢子月收了駱管家的再次傳信,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了,但實在是國事繁忙,抽不開身,只好暫且壓下,心想著等裂天回來直接問問再說。
裂天出了康王府,並沒有立即回宮,而是在大街上閒逛,不巧,遇到了歐陽連磬的馬車險些撞上一個嬉戲的孩子,不得已出手相救了。
“謝謝你,救我”,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傳來,分明還在些心有餘悸的顫抖。
裂天放下小女孩,便聽天背後車伕難聽的叫罵聲:“找死啊,不想活了,滾遠點”!
裂天陰沉的著眸子,怒視著馬車,雙手緊握拳,忍下心中的一股怨氣,不想惹事。
馬車裡,歐陽連馨撩開車簾往外探了一眼,掃過裂天的身影,雖然有些驚愕,但未過份表現在臉上,放下車簾卻發現對面坐著的人,一身黑色斗篷下一對幽綠的眼眸。
“法師,你這是怎麼了”?歐陽連磬不傻,畢竟相處過,多少了解一點,對面這個人此時渾身正散發著可怕的戾氣,彷彿隨時要把人拖入地獄。
魁尤,天狼國**師,天狼國第一美男子,正值年青力壯,法術高強,但性格詭異, 心思莫測。
“沒什麼”,魁尤剛才看到裂天的時,不由得有些吃驚。
歐陽連磬被魁尤的聲音驚得不自主的一抖,收斂了氣息,怕惹到他。
魁尤的腦海裡一直記住裂天的背影,憶起曾幫著狼王后夷媚謀害過狼王一個侍妾,好像當時那個侍妾正懷著孕,好像是查依,莫非,她沒死,還生下了狼王的子嗣,那剛才那個人,難道就是狼王遺落在外的兒子,像,實在是太像了,那髮色,那氣息。
魁尤雖然目前還不能斷定是或是不是,但已經懷疑了,一股殺氣驟升。
“歐陽連馨,剛才你可是見到一個紫紅色頭髮的男子”?魁尤抬眼看向歐陽連磬道。
“剛才…”,歐陽連磬一開始都有點懵,可很快想起來了,便點頭道:“是…”
“你認得他?他是誰”?魁尤一聽,湊近追問道。
歐陽連磬嚇了一跳,後退一步,才道:“他…他叫裂天,是我們火鳳王女的王夫之一”。
“什麼”?魁尤聽著,震驚了,無法相信,語氣也變了。
“有…有什麼問題嗎”?歐陽連磬被魁尤的反應嚇著了。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魁尤不覺大笑起來,一個大陰謀正在腦海裡孕育著。
歐陽連磬直接僵化了,看著魁尤,雲裡霧裡,完全沒搞清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