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我贊成大祭司的說的,我相信鳳都的百姓能理解。月兒,可怕的不是災難,而是未知”。
“南宮赦…”,鄢子月看向南宮赦微微一笑,突然覺得是自己膚淺了,不好的結果縱然可怕,可未知的擔憂更加殘忍。
“嗯…那好,按你們說的做吧”。
“嗯…”,昃離和南宮赦對視一笑,這一刻,三個人一起面對,彼此都是依靠,更加有勇氣有信心。
王宮的紫色梧桐,此時正是最絢爛的時節。
鄢子月和南宮赦漫步在紫色梧桐林裡,時不時微風拂來,梧桐花落,鄢子月走上前,伸手接住一朵,轉身看著南宮赦,笑臉勝花,映著灑下的陽光,一切都那麼美。
“南宮哥哥...你快來,看看這個”。
南宮赦走近一看,鄢子月手中兩朵花開並蒂,花色漸變,花瓣淡此,花心處微紅,煞為好看。
“南宮哥哥,我有點懷念大司命宮的櫻花苑了,還有,往生寺的我們住過的柴扉小院”。
“月兒…只要你願意,我陪你去,住多久都行”。
“不,有些東西放在心裡就好”。
“月兒…”。
“南宮哥哥,對不起”。
“不,月兒不要說對不起,你我之間,不需要說這些,我們只需要彼此信任”。
“嗯…南宮哥哥,有你真好”!
“月兒…如果災難過後,我們還活著,你可不可以不做王女,我也不做少將軍,我們帶著靈兒,還有雷雲霆,去浪跡天涯好嗎”?南宮赦說著,講鄢子月攬入懷中
“嗯…好”,鄢子月還是不敢告訴南宮赦,自己註定會死在這場災難中,沒有未來了。
“南宮哥哥,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死了,你要好好活下去,要撫養我們的靈兒長大,還有,鄢鳳儀…”。
“月兒…沒有如果,不要如果,你去哪我去哪,我一直都陪著你”。
“南宮哥哥…”,鄢子月看著南宮赦,感動著,溫暖著,覺得自己好幸福。
南宮赦擁緊鄢子月,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心中百般無奈與痛苦,不是沒有感覺,而是猜到了,這一次火山的災難必然會失去鄢子月,只是自己不願去面對,否則,昃離不會是那樣的表情。
通往東龍城的官道上,安祿等人的馬車越走越慢,每個人心中都在反覆思量著。
“安祿,我們真的就這麼走了嗎”?南山放慢速度走在安祿身側道
“不然,還能怎麼樣”?
“主上把月殿下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你覺得如果月殿下真的有什麼不測,主上醒來後會如何”?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安祿,我們回去吧”,北海掀開車簾道。
“不行,我們不能讓主上陷入危險,而且,而且月殿下也希望主上好好活著”。
“可是如果月殿下死了,主上的心也就死了,那樣活著,一定比死還痛苦”,北海說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安祿…”,南山道。
“籲…”,安祿停下馬車,跳了下來道:“北海,東來,鬼醫,鬼巫,你們四個帶著小皇子先走,我和南山,西風帶主上趕回鳳都”。
“我跟你們一起去”,鬼巫說著,下了馬,跳上馬車前座。
“安祿,你們一定要保護好主上”,北海道。
“你們真是瘋了”,鬼醫嘟囔著。
“安祿,我們在東龍城等你們”,東來道。
“好…”,安祿應著,跳上馬車,揮鞭遠去。
火鳳七百七十七年七月初六,清晨。
在南宮赦和昃離的安排下,鳳都的百姓開始陸續出城了,沒有慌亂,沒有恐懼,都是輕裝而行,就像是出遊或是訪親,內心堅定著災難過後馬上就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