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趕回鳳都的路上,鄢子月情緒一直很低落,沉默不語,南宮赦和北海都看在眼裡,每每想要出言安慰,鄢子月都會強顏歡笑道:“你們做什麼,不要擔心我,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如此一來,南宮赦和北海便無法再說什麼,只能默默的替鄢子月擔心著,更加關注她的情緒變化。
南宮赦怕鄢子月太過辛苦,之後便慢下了趕路的速度,半個月之後,才回到鳳都。
梟京,自鄢子月離開之後,梟焰整個人都變了,整個人就如同一個冰洞,走到哪都散發著寒氣,臉上永遠是一副千年不化的冰塊,整天埋頭政事,從不涉足後宮,就連擷芳宮也未再踏足,即使群臣進諫多次,都沒能改變一星半點。
回來鳳都之後,鄢子月在布籽言的調理下休養著,人都長胖了,南宮赦便又開始忙於弦月火山的工程一事了。
又是半個多月過去了,這一天,布籽言從布府哭著回來了,正好撞見鄢子月挺著肚子在前廳裡與孟娘、紅素一邊說笑著一邊為將要出生的孩子縫製小衣服。
“籽言,怎麼啦”?
“我...我沒事”,布籽言扭過頭擦乾眼淚道。
“還說沒事呢,你看,臉都哭腫了”,紅素起身,走到布籽言身邊道。
“布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說出來,我們給你出出主意”,孟娘安撫道。
布籽言沉默著,低語抽泣,就是不肯說。
“籽言,布醫師沒有同意你和南宮博的婚事嗎”?鄢子月問道。
布籽言抬頭看向鄢子月,好一會才道:“父親他倒是同意婚事,只是,他不願我嫁到將軍府,所以...”。
“原來如此...”,鄢子月想了想,起身走到布籽言身邊道:“籽言,那你怎麼想?你願意嫁到將軍府嗎?”
“我...”,布籽言停頓了一會道:“我也不想離開父親和孃親,我...”。
鄢子月聽著笑道:“這樣啊,那確實不好辦,相信那南宮將軍,肯定不會同意南宮博嫁入布府的,而且將軍府到布府可是降級了哦...”。
“子月,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拿我開玩笑”。
“我哪是拿你開玩笑啊,我是正在幫你想辦法啊”。
“子月,你,你真的有辦法”,布籽言停止了抽泣,抓著鄢子月的手問道。
“嗯...倒是有一個主意,只是不知道你和南宮博的意思如何”?
“我?南宮博?”。
“嗯...,明天吧,我讓南宮博進宮,正好問問他”,鄢子月說著看向布籽言,故意調戲道:“所以,籽言,你就等著做新娘子吧”。
“子月...”,布籽言聽著,羞澀的一笑,頓時臉都紅了,眾人見狀也都跟著笑了。
次日,朧月臺,南宮赦帶了南宮博來。
“月兒...”。
“殿下...”。
“嗯...你們來得正好,剛出籠的鮮花餅,來嚐嚐吧”,鄢子月看向兩人道。
三人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嘗著鮮花餅,布籽言出來,南宮博趕緊站了起來,看著布籽言,欲言又止,見布籽言看都不看他,心中又有些失落。
“籽言,來,過來坐下”,鄢子月道。
“不了,我還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