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殿下,你先出去吧”,布籽言為鄢子月解開身上的衣裳,開啟針包來,取出一枚銀針。
“不...我要在這裡守著她”。
“那好吧...”,布籽言沒再說什麼,而是專心致致的為鄢子月施針。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布籽言施針完畢,接過孟娘手中的保胎湯,想要喂鄢子月喝下,怎麼也不好喂,正在犯愁,只見南宮赦伸手接過一飲而盡,完全無視眾人的異樣的眼神,俯身嘴對嘴喂鄢子月服下後,抬頭看向布籽言道:“好了,還有什麼”?
“哦...還有這個...”,布籽言驚從中來,接過紅素手中的參湯遞給南宮赦。
南宮赦接過又是一飲而盡,一點一點喂著鄢子月喝下後,替她擦去嘴邊的藥沫,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布籽言見著內心竟也有些動容,想著南宮博若是能如此待自己,死都甘願了,開口安撫南宮赦道:“南宮殿下,你不要擔心,子月她沒事了,孩子也沒事,好好休養一段時日便好了”。
“嗯...”,南宮赦點頭,目光一直沒能移開鄢子月的臉,淡淡的道:“辛苦你們了,你們先下去吧,我來陪月兒就行了”。
“是...”。
布籽言等人回答著,退了出來。
“布小姐,你說什麼,孩子...公主有孕啦,我怎麼不知道啊”?紅素出來寢殿便追問道。
“我...子月不讓說,所以...”。
“布小姐,月兒她,有幾個月的身孕了啊”?孟娘問道。
“才兩個月”。
“兩個月啊...”,孟娘重複著,推算著,一臉笑容,樂得合不上嘴道:“那就是明年夏天六月左右出生啊”。
“好像是吧”布籽言接過話道。
昃離見布籽言等人出來,迎上來問道:“月兒,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布籽言回答。
“那就好...對了,月兒她,她是不是有了身孕...”,昃離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嗯,正是,差不多兩個月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是我大意了,沒有想到...那現在,孩子沒事吧”?
“沒事,子月和孩子都挺好的,只是,以後可再也不能這麼折騰了,太危險了”。
“嗯...以後一定不會了”,昃離這一話承諾說出來,即是內心世界裡堅定的守護誓言。
鄢子月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看著趴在床邊上的南宮赦,輕撫著自己的小腹,感受著另一種責任感,突然覺得自己有太多的事要做,不能僅僅只阻止災難,而應該為火鳳,為赫鼎,為腹中的孩子留下什麼更加值得的東西,比如一個清平的盛世。
“月兒...你醒了”,南宮赦抬著看著想著入神的鄢子月,滿眼的寵溺。
“嗯...”。
“月兒,好些了嗎?我去叫布籽言來給你看看”。
“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真的”。
“那好吧,月兒,你嚇死我了,你有了身孕怎麼不告訴我,我若是知道,絕不會讓你冒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