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鶴臺,布國棟讓鄢子月揹著藥箱,一階一階的走上來。
“站住…”,一個守衛攔住了布國棟,守衛長聞信走過來問道:“什麼人,請出示令信”?
“我是布國棟,奉旨來為南宮小世子診治的,昨日我就來過的”,布國棟解釋道。
“對不起,我們是今早剛接到了命令,任何人無令信不得入內”,守衛長凜然回答。
布國棟看著守衛有些氣惱,卻也無奈。
鄢子月見此上前道:“守衛長大哥,我們確是奉旨前來,駱都統是知道的,有勞你向他通報一聲”。
守衛見鄢子月雖是藥僮打扮,氣質卻不俗,再看了看布國棟一身華錦,染著貴氣,便應道:“請稍等”。
一會,駱峰出了來,看了一眼布國棟,便轉向一旁的守衛長道:“讓他進去吧”。
守衛點頭,將布國棟放了進去,卻把鄢子月給攔下了。
“你可以,他不行”,守衛長道。
布國棟側身看向守衛長道:“這是我的藥僮,他不能跟我一起進去嗎”?說著看向一眼不遠處的駱峰。
守衛長沒有得到駱峰的指示,堅決的攔下。
鄢子月只好抬頭看向駱峰大聲道:“駱都統,布醫師的藥都我這裡,沒有藥,怎麼醫治呢”?
駱峰聞聲看了過來,眼中的驚異閃過,輕嘆了一口氣,對守衛長道:“讓他也進來吧”,說完轉身步入殿門內。
守衛長得令,放行,看著鄢子月走進鸞鶴臺的身影有點覺得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布國棟與鄢子月直奔南宮赦的房間,途中遇到駱子航,儘管鄢子月很小心的低頭碎步而過,但還是被駱子航看出來了,嘴角淺笑,久久的看著鄢子月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迴廊盡頭。
雷雲霆和裂天見是布國棟,便閃到一旁,開了房門,鄢子月趕忙緊跟著布國棟閃了進去。
“裂天,怎麼啦”?雷雲霆見裂天一直往門裡看著。
“好像是子月”,裂天弱弱的回答道。
“什麼?你說什麼,公主,在哪”?
裂天手指了指房裡,不再作聲。
雷雲霆一看,一步便闖了進去,裂天便也跟了進來。
房間裡,布國棟正在為南宮赦把脈,雷雲霆突然進來,看向藥僮,輕喚了一聲:“公主”。
南宮赦本閉目養神,一聽雷雲霆呼喚,睜開眼掃過眼前的人影,目光落在藥僮身上。
鄢子月無奈,只好抬起頭看了一眼雷雲霆和裂天,又看向南宮赦道:“我來看你”。
“月兒…”。
鄢子月走到床頭側身坐下道:“你這看不上不是挺好的嘛,應該不要緊的吧”?
“嗯…我沒事”,南宮赦一臉微笑著回答。
布國棟把完脈,便取出金針來道:“小世子,我們再試試,如果你感覺哪個穴位上疼,那牛毛針可能就在哪個穴位的經絡上”。
“嗯…”,南宮赦點頭。
鄢子月看著布國棟施針,觀察著南宮赦的反應,見他咬牙隱忍著痛,額頭都滲出了汗來。
“小世子,可是這裡”,布國棟金針又深入一分問道。
“嗯…”,南宮赦微一頷首,發出悶悶的一聲。
布國棟眉頭一皺,小心翼翼的拔出金針來道:“小世子,此穴通心脈,恐怕有一根牛毛針已經遊走到心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