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無言,眼神時不時瞟過對方。
“裂天,我先走了,你記住我的話,一定要活著”。
“嗯”,裂天點頭,目送鄢子月離開。
次日,鄢子月一早便與鬼眼的人接上了頭。
“到時候你們聽訊號吧,訊號一響,撤便了”,鄢子月道。
“不是要救了人才算嗎”?鬼幽道。
鬼影看向鄢子月道:“你還安排了其他人救人”?
鄢子月抿嘴一笑道:“是…所以,你們見訊號撤就行,酬金,我會照付,答應你們的事,也會照辦的”。
“好”,鬼影利落的應下,帶著眾人走了。
幽靈宮。
“都準備好了”,梟焰問道。
“那當然了”,宮垚自信的回答。
“我們走”。
“好”。
梟焰與宮垚從琅嬛夜市出來,直奔法場,在近法場的酒樓包了一個雅間,視角正好對著法場中心。
“主上…,都已經準備好了”,安祿進來道。
“嗯…”,梟焰悠閒的喝著酒,眼睛注視著法場,心想:“這個狼人究竟什麼樣,能讓月那麼上心”。
封關臺的法場之外,已經圍滿了百姓,兩隊禁衛把守著法場的秩序,行刑臺上,一人多高的刑具已經準備就緒,斬刀鋒利,連著鐵鏈懸空,晃著寒光,兩個執刑人相對而立,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害怕。
午時左右,駱峰領著兩隊禁衛護著囚車緩緩駛來法場,裂天被押上了行刑臺上,駱峰讓禁衛裡外圍了兩層,以確保安全。
監斬臺上,曹少丞授意免了裂天下跪,環視一圈,目光落在行斬令上,嘆了口氣。
行刑臺下的密道里,早已經準備在那裡的人緊張得直冒汗,染了紅髮身穿囚衣的替身目光呆滯,軟軟的癱靠在一旁,嘴裡塞了東西,使得整張臉都鼓鼓的,辨不清樣貌。
酒樓裡,鄢子月一襲墨色錦袍,外披著純黑色的斗篷,帽簷遮得極低,一雙黑色的眸子盯著法場,眼都不眨,心懸在嗓子眼了,手緊緊的握著窗欞。屾一臉緊張焦慮的神情,看著裂天,恨不能立即衝過去救人。
午時一刻,曹少丞下令準備,兩名執刑人上前強壓著裂天趴下,裂天抵抗,禁衛軍一下子上來了五、六人,這才把裂天摁倒,將頭和雙手固定在斬刀之下,鎖住了。
鄢子月目睹著這一過程,心如刀絞,指甲劃花了窗欞,嘴唇咬出了血。屾實在是忍不住了,轉身往門外去。
“去哪”?
“我去救他,救不了,我就以死謝罪”。
“再等等”。
“還等什麼”?
“屾巫靈,你不相信我麼”?
“我…我不是,可…”。
“不要衝動,再等 一下”。
此時,突然天空下起了銅板雨,砸在地上聲響刺耳,引得圍觀的百姓紛紛湧上來撿,接著數十個竹筒扔進了法場,頓時煙霧騰起,睜不開眼,法場之上亂作了一團。
駱峰臨危不亂,指揮禁衛退了回來,縮小了防衛圈,剛好把監斬臺與行刑臺包在內,一個個警惕的手執長刀,隨時待命。
鬼眼眾人都愣了一下,趁亂都下來了法場,與禁衛軍交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