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白岐越想越氣,讓寇森找了祭司來算了算吉日,定下了婚期,便將婚牒送到了將軍府,讓將軍府儘快操辦,一個月後成親。
鄢鳳儀卻是高興不起來,這樣勉強來的婚事,讓她覺得難堪,如鯁在喉,難受得緊。
鄢鳳沅覺得憋屈,又無能為力,心情極差,只有自我放縱,甚至把長得白淨的男內侍扣在自己房裡,尋歡作樂,百般折磨,手段髮指,被她侮辱的男內侍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氣吞聲。
將軍府,南宮赦接到婚牒,氣得想殺人,南宮家何時受到過如此欺壓。
衛夫人一邊勸著南宮遠,一邊替南宮赦擔心,憂心忡忡。
南宮赦見到婚牒,當場撕了,讓南宮家上上下下都有些驚惶之色。
“赦兒,你…”,衛夫人本想斥責幾句,可看著南宮赦一臉堅決不屈的樣子於心不忍了。
“赦兒,你這可是犯的藐視天威的大不敬之罪,還不給我跪下”,南宮遠道。
南宮赦看了一眼南宮遠,欲轉身離去。
“赦兒,你這個逆子,你是要害了南宮家不成”。
南宮赦轉過身來道:“孩兒不敢,父親的意思,是讓我同意婚事麼”?
“我…”,南宮遠想說“當然不是”,最終還是沒說出口,畢竟自己還是火鳳的將軍,儘管不滿白岐,但是不能廢了君臣之道,作一個悖亂的臣子。
“父親,這婚事,我決不答應,若是岐王殿下追究起來,我南宮赦一力承擔”。
“你…,這南宮家的數百年聲譽,南宮一族數千口人,你擔得起嗎”?
南宮赦聞言,露出慚愧之色,看向南宮遠道:“父親,孩兒失言了”。
南宮遠看了一眼南宮赦,稍稍平息了一下怒火,對周管家道:“交待下去,今日 之事,任何人傳揚出付出,殺無赦”。
“是…”,周管家應下。
“赦兒,博兒、潯兒,你們隨我去祠堂”,南宮遠掃過兄弟三人道。
南宮家的祠堂裡,南宮遠立在案前,焚香行禮,莊重虔誠。
南宮赦兄弟三人並行站立,皆是低頭不語。
“跪下…你們三個,都給我記住,生在南宮家,一輩子都是南宮家的人,你們是南宮家嫡傳的血脈,擔負著南宮家興旺的重任。南宮家數百年的基業與威名,決不能毀在我們的手上,否則何以對得起列祖列宗。我們行差踏錯的就會將南宮一族帶入危險,數千條人命,不止我南宮遠一家,我們不能做南宮一族的罪人”。
南宮赦抬眼看著祠堂裡擺放的南宮一族先輩們的牌位,愣了神,想了許多。
南宮遠讓南宮赦等人在祠堂一跪就是一天,想讓他們更深刻的理解作為南宮一族的人,所肩負的責任。
康王府的書房,南宮遠單獨叫了南宮赦說話。南宮遠坐在案前的太師椅上,深鎖眉心,臉色凝重,看碰上南宮赦,不知該從何說起,兩人靜對了許久。
“赦兒,你可是想好了”?南宮遠看著南宮赦,很是無奈,但也慢慢的瞭解他的心思了,這十幾年了,自己也沒能改變他絲毫。
南宮赦堅定的回答:“父親,我想好了,我只想要月兒。我會記得我是南宮家的男兒,身上流的是南宮家的血,絕對不會愧對南宮家。父親,請你相信我,我能處理好”。
南宮遠看著南宮赦,起身,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你決定了就好,希望你將來不會後悔你的決定”。
“父親…”。
“好了,什麼也不用說了,你是南宮赦,是我南宮遠的兒子,你的事就是南宮家的事”,南宮遠說完,開啟門,一步跨出了書房。
南宮赦突然覺得這一刻,南宮遠變了,變得不那麼固執己見了,變得自己一直期待的慈父模樣,居然有些不適應。
世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南宮赦撕毀婚牒的事還是傳進了白岐的耳朵裡,加上,自上次朝堂之上公開拒婚之後,南宮遠和南宮赦便找各種理由不入朝了,白岐差點氣絕,對將軍府動了心思,派了探子日夜監視將軍府。探子回報,將軍府一切如常,半點成婚的喜慶都沒有,除了管家和下人會出門辦事之外,南宮遠等人皆是足不出戶,閉門謝客,這讓白岐很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