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眸子紅光一閃,憤恨讓血咒越發強烈了,一步一步上前,掐住佟思思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思思…思思…”。
隨著佟城主的嘶喊,裂天擰斷了佟思思的脖子,一手從她的胸腔裡掏出了心來,捏碎了。
佟城主見狀,淚流不止,拾起地上的刀,便向裂天衝了過去,結果被裂天的利爪撕成了碎片。
眾人見此,有的嚇得挪不動腿,有的則趕緊跑進府,關上門。
“轟”的一聲,門被打飛了,裂天走進府裡,見人就殺,一個也沒放過,整個城主府都陷入地獄,鮮血染紅了這一片土。
赤魅醒來已經近卯時了,趕緊帶著人去城主府尋人了,看到滿地碎屍橫堆,無一完好,無比震驚,嘔吐不止,再回想起昨晚的畫面,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堂主,裂天不見了”。
“知道了,先給我找,找到人再說”。
“是”。
“等等,還有,馬上寫信給少主,就說…就說…算了,還是我來寫吧”。
赤魅回了西華樂,一想起早上看到的畫面便又吐了,吐了膽汁都出來了,信寫了一張又廢了一張,反反覆覆,寫了一天,才勉強寫清楚了來龍去脈,派人加急送去鳳都給鄢子月了。
西龍城的城主一家被滅口,死狀慘不忍睹,何等的大事,很快便傳開了,來看的人當場暈倒不少,有的看過之後連連惡夢不止,有的甚至直接被嚇瘋了。
南宮遠接到訊息,震驚無比,當場發誓勢必抓住兇手,嚴懲不待,留了南宮赦和南宮潯主持軍中事務,帶著南宮博親赴西龍城處理此事。
南宮赦仔細問了問送信的人,聽到兇手是狼人,而無極門的西龍堂好像也牽涉其內,便因此擔心起來。南宮潯見南宮赦一臉焦灼不安的樣子,便問道:“你這是怎麼啦”?
“沒什麼”,南宮赦想了一會,開口問道:“你記得裂天嗎”?
“誰”?
“裂天,月兒的朋友,就是那個紅髮的天狼族人”。
“有印象,怎麼啦”?
“希望殺害西龍城主滿門的不是他”,南宮赦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南宮潯一聽,頓時明白了南宮赦為什麼是這副表情了。
“快,你去追父親他們吧,最好你能跟著,看看事態的發展,如果真是他做的,你得想辦法留他性命”。
“你也這麼想”?南宮赦吃驚南宮潯的話。
“如果他死了,死在南宮家的人手中,你怎麼向子月公主交代”,南宮潯看向南宮赦,接著又補充道:“我看子月公主對裂天或有情義,她若得知你袖手旁觀,你有把握她不會怪你麼”?
南宮潯說的正是南宮赦不願想也不敢想的,可偏偏不想管,又不得不管,因為心裡清楚,自己身在西境,裂天和西龍堂若出事,若不出手,恐怕鄢子月不會原諒。
“你快去吧,若是晚了,你該後悔了”,南宮潯道。
“可是我走了,你怎麼辦”?
“怎麼,你小看我,如今大軍糧草充足,物資也算齊備,出不了什麼大事”。
“那好吧,我去讓大哥回來,有他與你一起,我也放心些”。
“好了,快去吧”。
南宮赦上馬飛奔而去,很快就趕上了南宮遠。
南宮遠見南宮赦趕來,沉了臉道:“赦兒,你怎麼來了,此事,我和博兒處理就行了”。
“父親,我之前在西龍城呆過一陣子,比較熟悉西龍城的情況,我陪您去,然後大哥回去坐鎮大營吧”,南宮赦說著,向南宮博使了個眼色。
南宮博雖不知緣由,但領會了南宮赦的意思,便道:“父親,赦弟說的在理,不如就讓他陪您去吧。西大營有我和潯弟在,您放心”。
南宮遠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南宮赦,便道:“好吧,赦兒,我們走”。
“是…父親”,南宮赦迎著,朝南宮博做了一個感謝的手勢,跟著南宮遠往西龍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