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蘭是很不願意留的,但還是低頭看了看鄢子月。
駱子航見狀上前勸南宮赦道:“南宮赦,我們不好勉強老堂主,若是有事,再請也不遲”。
南宮赦看了駱子航一眼,看向喬裝改扮的鄢子月的身影道:“我實在是擔心病人的安危,懇請老堂主不要急著離開,待病人高熱退下之後,我親自安排人送老堂主回去”。
鄢子月聽到南宮赦親自說擔心鄢鳳儀的安危,心頭有點酸楚,閉眼讓自己靜了片刻,拉了君子蘭,朝他點了點頭。
君子蘭見此,便開口道:“這裡是幽城,我蘭幽堂的地方,我若非要走,你們休想攔得住我們。不過看到駱子航的面子上,我們暫且稍待一個時辰”。
駱子航聞言趕緊上前道:“謝君堂主體諒”。
君子蘭看了駱子航 一眼,特意將手搭過鄢子月的肩膀,帶她離開。駱子航趕緊跟上,幫著安排去了。
南宮赦看著喬裝改扮的鄢子月的背影走遠,內心突然有一絲顫動,身後傳來鄢鳳儀的呼喚聲。
駱子航帶著鄢子月和君子蘭走在驛館的別院的迴廊裡,鄢子月突然開口道:“駱子航 ,雲霆他們應該已經到後門了,我們去接應吧”。
駱子航點頭,帶著他們來了驛館的後門,命人開啟後門,果然雷雲霆已經等在那裡了。
駱子航安排兵士將車拉進後院裡,妥當之後便向鄢子月他們走了過來。
“月公子,你看的不打算跟南宮赦交待一下嗎“?駱子航問道。
“不必了,他現在沒也心思聽”,鄢子月隨口回答。
駱子航怔了,分明從鄢子月的話裡聽出了幾分醋意,於是笑了笑道:“你生氣啦”?
鄢子月瞪了一眼駱子航,沒有說話,轉向雷雲霆道:“你和副堂主帶人先回來吧”。
副堂主看了看君子蘭,見他也點頭,便領著人都往回去了。
駱子航待人走了之後便關了後門,帶鄢子月和君子蘭去了自己的房間暫歇。
君子蘭看了看鄢子月臉色有幾分陰沉,便問道:“你…怎麼啦”?
“沒事”,鄢子月說著從桌上端起茶喝起來。
駱子航自然瞭解其中的原因,本想要替南宮赦解釋一下,但觀察了鄢子月的反應之後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多事了,說不定越解釋越糟呢。
三人都默不作聲,各自品各自的茶想各自的心事。
南宮赦一直在房裡陪著鄢鳳儀,芳姑煎好了藥來,餵了鄢鳳儀勉強喝了一些下去,之後便睡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丁大夫檢視了一下鄢鳳儀的情況,發現熱度已經退下去了,臉色也好了一些,把了把脈,雖然還是有點虛弱之象,但已經平穩了,便道:“好了,已經無大礙了,好好睡上這一覺,醒來再吃點東西,休養幾天便會痊癒了”。
“謝丁大夫”,南宮赦拱手道。
“別,若不是有老堂主的銀針刺穴,恐怕沒這麼容易好,可見老堂主醫術高明”。
南宮赦聽著腦子裡回想著這位老堂主的面容,居然有熟悉感,再想到適才在她身邊之時,隱約在一縷果香,那香味是…是月兒,南宮赦想到這裡,轉身便往門外去。
“南宮小世子,你不等公主醒來麼”?芳姑追了出來問道。
“若是公主醒了,你來找我便是”,南宮赦說著人已經走遠。
鄢子月坐了約一個時辰,估摸著鄢鳳儀的熱該是退了,便起身道:“駱子航,你去看看,若是已無大礙,我們就先走了”。
駱子航聞言起身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