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堂主有的早就扛不住了,一聽可以走了,便陸續起身離開了,被點名的堂主剛一副手足無措的低頭等著。
“三位堂主不必緊張,三位比那些沒帶帳冊來的好多了,不過帳目上一些小問題找三位問問罷了”。
鄢子月抽出有問題的帳冊,讓駱管家遞給過他們三人看看。
三人接過帳冊,看著硃紅的標記,直冒汗。
“你們誰先解釋啊”?鄢子月也有些睏意了。
“請少主降罪”,書堂主先行跪下了。
“說來聽聽”。
“少主,我私下開辦了文曲書院,因一年比一年虧損,後來我就從明帳上抹掉了,可我真的不想放棄,那是我與夫人的心血啊”。
“為什麼虧損”?
“來求學的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這些年,雖也出了不少官仕,他們也給學院資助了一些,但是,仍然不抵書院的開支”。
鄢子月聽了並未言語,接著問扁堂主道:“你百會堂呢”?
“少主,我和書堂主的情況差不多。您身在王府中不瞭解民間百姓的生活,年年苛稅,許多平頭百姓都不敢生病,一病就意味著等死。我私下開辦的百草廬,本著救病扶危為己任,不曾想這一開會是年年入不敷出,我曾告知過駱堂主,駱堂主讓我放棄,可我也試過,但看到那麼求醫無門的病人時,我知道我該堅持下去的。少主…我自知不該,但我無怨無悔,任憑少主處置”。
“你呢,萬堂主,你不會也是在救死扶危吧”?
“我…我沒有”,萬歲山懺愧的把頭低低的。
“那你說是什麼緣故”?
“我…少主,您有所不知,我堂下管理的店鋪都殷州, 不怕您笑話,我們的幾個店鋪經常被人搶劫,所以…”。
“當真”?
“絕不敢欺瞞少主,少主,不信你來我們殷州看看就知道我所言不虛了”。
“難道你沒想過多養些人來護衛店鋪嗎”?
“想了,我都重金從江湖上請人,可是那裡的山匪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請的人都被殺了,他們還放出話來見一個殺一個,自然是沒有敢再上門了”。
“嗯…此事我自會調查清楚,你若敢有半點欺瞞,你知道後果的”。
“是…少主”,萬堂主聲音變得越來越小了。
“書堂主,扁堂主,你們今年的收益暫不用上交了,先用在緊要的地方吧。我得空去看看,相信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是…少主”,書堂主和扁堂主感激的看著鄢子月鞠躬行禮。
“好了,你們都早點回去吧”。
“是…屬下告退”,三位堂主齊聲行禮,由駱管家送出了王府。
鄢子月動了動脖子,鬆了鬆筋骨,往星月閣去了。
次日無事,鄢子月落得個自在,全當是休養了。
二更時分,鄢子月在露臺上仰望著星空璀璨,可惜沒有月亮,心想著昨天已經是臘月初一了,南宮赦走了有快兩個月了,邊境艱苦,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還有梟焰那傢伙,還在繼續他韜光養晦的皇宮生活呢,還是已經翻身自主了呢,相信有不少人正在受他荼毒吧。
突然,鄢子月迅速一轉頭看向黑夜中的兩個身影,之後便見跟人交上了手。鄢子月一挑眉,自言自語道:“不是吧,這麼晚來,隨便吧,讓他們先玩會”。
“雲霆、雲霖,別打了,讓兩位堂主過來吧”。
雷雲霆和雷雲霖聽到後,便收手撤回了鄢子月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