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夫人守著,寸步不離,連大夫就診也不願迴避。
南宮遠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出手過重,可又想不過,以南宮赦的體魄與內力,不至於會暈倒的,就怕是不是有別的傷。
一屋子的人都等著大夫的診斷。
“大夫,赦兒他怎麼樣”?衛夫人見大夫把過脈後急切的問。
“回將軍、夫人,小世子無大礙,只是因體力消耗過多,疲乏之極才暈倒的,休息一下,吃點溫補的東西便好了,只是這背上的傷,像是舊傷還沒好利索又添新傷,得休養一陣子了”。
“那就好”,衛夫人聞言才放下心來。
“月兒…”,南宮赦昏昏沉沉之中仍喚了鄢子月的名字。
南宮遠聽著有些無奈,訓也訓了,打也打了,看樣子,得想個法子讓他們斷了往來才行。
衛夫人看著,心疼得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念念不忘那子月公主。
大夫讓一干人迴避一下,好幫南宮赦處理背上的傷。
南宮遠轉身負氣而去,南宮博和南宮潯也先撤了出去,衛夫人不肯離開,堅持要守著南宮赦直到他醒來。
南宮赦是真的累了,連大夫處理傷處時都沒有多少的感覺,一直昏睡著。
其間,南宮博過來勸衛夫人回去休息,衛夫人不肯,南宮遠又過來,說了幾句,衛夫才肯離開。兩人回去薔薇苑便爭吵了起來,南宮博在外聽著也不敢勸說,在他的記憶裡這是父親與母親第一次爭吵。
“將軍,你又何苦逼赦兒呢“?
“我是為他好”。
“你知道赦兒的脾氣,他不願意做的事,沒人可以逼他”。
“所以,夫人你好生勸勸他”。
“我勸不了”,衛夫人扭頭負氣道。
“你…夫人,赦兒沉溺於兒女情長,怎麼能成大事”!
“你要他成什麼大事?是你答應與康王聯姻,也是你準他上往生寺,你現在反悔了麼”?
“是…我反悔了,我南宮家的男兒頂天立地,決不能做王族的內臣”。
“南宮家的男兒又不止赦兒,為何不讓赦兒自己選擇”?
“博兒、潯兒不可,赦兒,我更不允許”。
“我知道,你當初答應,是因赦兒性子文弱,你對他期望不高,如今赦兒出類拔萃,處處盡得你心意,你對他寄以厚望,所以,你改變了想法是嗎?可是,赦兒不是你滿足自己慾望工具,他的路他自己選”。
“夫人,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赦兒也是我的孩兒,我只想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英雄,且他也是南宮家的子嗣,該有他需要承擔的責任”。
“無論怎麼說,你都要非逼他不可”?
“我是為他好”!
“如果他抵死不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