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南宮赦派了五人前去打探訊息,久久未歸,回來時只有三人。
南宮赦詳細了問了問情況,看著推演臺思量許久,這才下令進攻。
這一次南宮赦點了十名兵士,一番細細的安排之後,又特意交待了幾句才讓他們出帳。
南宮遠坐在帳中,想不到自己的這三個兒子居然也能讓自己有這樣的緊迫感,特別是南宮赦,用兵詭異,不按常理,攻下這三座城用了三種不同的戰術,且一環套一環,對整個局勢也掌握得很清楚,倍感驕傲,禁不住放聲大笑了幾聲。
孫副將自然是瞭解南宮遠的,知道他這是高興著,這三位世子個個都是將帥之才,南宮家有些兒郎,相信會更加如虎添翼。
鄢子月在一旁看著南宮遠的推演,心中也有對策,但也不得不拜服南宮赦了,心想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啊,對戰的可是南宮遠這樣久經沙場的老手,論用兵論謀略恐怕都是上上佳,不但能贏還能贏得漂亮,真的很了不起,換成自己怕是最多贏兩場。
南宮博那邊已經進攻兩次,仍然未拿下一帳,調整好戰術想再攻之時卻發現已經被南宮赦破帳了,現在還剩下兩帳未破,決心勢必要拿下一帳,於是集結了所有的兵力準備出擊。
另一邊,南宮潯也有些著急,攻帳兩次,一次戰而未果,一次出擊晚了,被南宮赦捷足先登了,此番已經瞭解了情況,重兵出擊。
南宮赦的人出擊碰到了南宮博的人,一時之間不但不能破帳,反受到了牽制,一時之間無法脫身。南宮赦另外派出的人探得訊息回來稟報,南宮赦果斷的下令撤退,訊息傳到前方的兵士,兵士們無奈只好放棄進攻退了回來,但仍然損失了六名兵士。
南宮赦待人回來之後,隨即重新點了十名兵,加入退回的隊伍裡,讓他們出擊到外延,相機而動,待南宮博的人在帳中纏鬥得差不多時火速出擊,坐收漁人之利。
南宮潯的人則在最後一帳中與對方糾纏,可攝於對方也是重兵把守,幾次進攻都被打退,雙方皆有損傷,一時難分高下。
南宮遠聞來人稟報後,即刻派重兵支援兩個大帳。
南宮赦的人在外圍散點攻擊,一方面損耗了南宮博的實力,一方面又讓守帳的兵士顧頭不能顧尾,幾番下來,看時間差不多,集中兵力火速出擊,將南宮博的人和帳中守兵一舉拿下。待南宮遠的援軍到時,此帳已經被攻破,無奈之下,援軍全部併入最後一帳,很快南宮潯的人派去的人全部被俘。
南宮遠接到來人的戰報,南宮赦至此已經拿下四帳,損失了六名兵士。南宮博已經全軍覆沒,帳下只有不過兩名兵士了,直接出局了。南宮潯攻這最後一帳時損失慘重,兵力折扣過半。現如今就屬南宮赦手上的兵力最強。
南宮赦待人回帳後,聽兵士們的彙報,要求每一個人都說一下自己看到的聽到的感受到的,重新整理了思緒,來了推演臺,仔細檢視起來。
南宮遠吩咐人務必要守住最後一帳,不僅在帳中設了陣,在帳外也加緊了巡邏,同時命人將俘獲的兵士們押到帳中,若南宮赦的人攻入帳中,便以此要挾,如若不然則當場殺了。
鄢子月聽著南宮遠的安排,知道他這是找到了南宮赦的弱點,奪旗的時候,南宮赦便放棄了自己直接奪旗的機會去救一個兵士,相信他此番很可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南宮將軍,你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啊”,鄢子月忍不住道。
“兵不厭詐,你不知道嗎”?南宮遠掃了一眼鄢子月。
鄢子月真的不好說什麼,因為南宮遠說得太有道理了。
“倒是你,子月公主,校場是什麼地方,你可知?南宮赦他帶你進來,是知法犯法,是要受到嚴懲的,比試之後,罰他三十軍棍,以示懲戒”。
鄢子月聽著不好反駁,但又不忍南宮赦因自己被罰,於是道:“誰說是南宮赦帶我進來的,你有什麼證據嗎?我是自己進來的,我又不是這裡的兵,自然不知道這裡的軍法軍紀,所謂不知者無罪”。
南宮遠看著鄢子月的解釋,嘴角一抹輕笑道:“是不是南宮赦帶你進來的,我召校場的守衛一問便知,還敢狡辯”?
“好啊,你去召來問啊,最好來個當面對質”,鄢子月已經想好了,當時進來的時候校場門口的守衛看自己跟著南宮赦一起就沒有阻攔,更沒有詢問,到時候一口咬定只是守衛誤認為自己跟南宮赦一起的,只要南宮赦不承認,自己不承認,就沒人能指認。
南宮遠本來只是想嚇唬一下鄢子月,畢竟軍中除開自己人外便再無人得知她是公主,待回府之後再教訓南宮赦。但此時見她如此強詞奪理,想必已經想好了應對之計,那待比試之後就召守門的衛士來問問好了,倒是想看看這個子月公主該如何開脫,南宮赦又會如何應對。
南宮赦思定之後分別派人去了南宮博和南宮潯的中帳傳信,提出聯盟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