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回了安祿的房間。
“安祿大哥,你說主上這是為什麼啊”?
南山看向安祿,淡淡的問:“安祿,你怎麼想”?
安祿真的親眼所見時已經敬佩不已了,於是反問道:“如果換成你們,你們能做得到嗎”?
“我…”,西風頓住了,沒有再說。
“也許吧”,南山坦然的回答。
“嗯…主上能對自己這麼狠,可見他的心是多麼的剛強。世間上多少人都是對別人兇狠對自己卻是無下限的容忍,受不了皮肉之苦,更是貪生怕死。可我們這位主上卻剛好相反啊,對敵人狠歸狠但都是非分明,絕不濫殺無辜更不恃強凌弱,對自己卻能這般殘忍,半點不手軟,我是不得不服啊”,安祿說著微微一笑,眼中盛滿著敬意。
南山和西風看在眼裡,他們都知道安祿自視很高,穩執又成熟,一直以來,對於安魃無帥敬佩歸敬佩,但也不曾如此誠服過。兩人仔細想了,覺得安祿說得很對,雖然跟著主上的時間不多,但是他的為人處事都是看到的,那絕不是矯揉造作,而是自然而然,對於厲妃,對於鍾妃,對於鍾晟,鐘太師等都人,有仇必報,恩怨分明,不會退卻,但對於梟燧和其他的人,該救的也從不推脫,敢於承擔。只是,這位主上性子孤寂冷僻,口是心非的,有時候還真是讓人覺得搞不懂啊。
“主上那樣子不會有事吧”?西風還是有些不放心,剛才主上的臉色可是很不好的。
“也許吧”,安祿也是有些擔心 的。
南山也很擔心 ,一直透過窗戶看向梟焰的臥房方向。
梟焰本就寒氣入體,現在更加嚴重了,大大超過了自己的預期,四肢的血液都開始慢慢凝結起來,流動的速度越來越慢,執行內力抵禦,誰知抵禦不成,反倒加深了寒氣的侵擾,一時凍得蜷著瑟瑟發抖起來。
不一會,鄢子月如約到來。
三人細看之下是鄢子月,便就沒有管,放任她進了梟焰的臥房。
鄢子月停在門前,轉身看了一圈,今天怎麼沒人出來招呼呢,高手都上哪去了。難道…看樣子都還挺有眼力勁的嘛,嘿嘿。鄢子月大方的推開了門,叫了梟焰一聲,沒有應,便向屋裡探來。
鄢子月走了幾步,斜眼就瞟見梟焰蜷縮在床上,走近一看嚇了一跳。
鄢子月沒有多想,走過去抱住梟焰,幫他渾身搓了搓,可是冰得嚇人,感覺整個人都已經成冰雕了。
鄢子月搓了一會,搓得手都紅了,心裡也越來越急,將自己內力一點一點的輸到梟焰體力幫他抵禦寒冷,也沒有細想就吻上梟焰的薄唇,沒有平時柔軟的溼熱感,而是透著冰寒,讓人忍不住哆嗦。鄢子月緊貼在梟焰的身上,雙手托起他的臉頰,加深了這個吻。
梟焰從鄢子月抱緊開始便已經感覺到了有如夏日陽光一般的溫暖,直抵心尖上,讓人頓時就感到如沐日光。當鄢子月主動獻上吻時,如有一股暖流點點滲進來,與體內被輸入的炙熱的內力,交相呼應,立即就喚起了身體裡的血液開始回暖,每一處凝結的冰霜都如花般化開了,湧起又軟又香的雲朵,這樣的感覺讓人迷醉,恨不得時間就此停住,真到永遠。
鄢子月漸漸感覺到唇邊溫度開始回來了,一雙小手移動了一下,肌膚也變得溫軟了些,這才放下心來,放開手,剛離開這片唇,卻不料被梟焰反將一軍,整個身體被他抱緊,掙脫不開。
兩人鼻尖相觸,氣息相交,一時之間整個空氣裡都曖昧起來。
“你沒事啦,快放開我”,鄢子月有點微怒。
“不放…”,梟焰鼻尖蹭了蹭鄢子月,撒嬌道:“我還是好冷的”?
“那你先松一點,我的腰都快斷啦”。
“噢…”,梟焰稍稍鬆了有幾根髮絲的空間,反問道:“月,你真的是男子麼,你的腰怎麼這麼細,身子也這麼軟”?
鄢子月被梟焰這一問,恨不得將他一頓暴打,心裡將他罵了幾十遍了,嘴上卻說:我“你眼瞎嗎?我當然是男子啦,還有,你別抱這麼緊,難受死了…”。
“也是呢,嘿嘿,可能我真的得了眼疾了”,梟焰更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完,便問道:“月,你不喜歡麼”?
“不喜歡,很不喜歡”,鄢子月只想讓梟焰放開自己,這樣不僅難受,而且也害怕露餡啊。
梟焰聽鄢子月這麼回答,有些失落,漸漸鬆開了她,連續打了幾個噴嚏後,在她身邊的躺下,一手揉了揉額頭,兩腿伸直後垂在床沿外。
鄢子月見狀連忙下了床來,站起身來,不敢再靠近梟焰,就怕萬一梟焰獸性大發,把自己摁倒在床上,非要驗身,那就完了。
梟焰自然感知到了鄢子月一系列的動作,誤解成她並不喜歡自己,也不像自己有龍陽之好。梟焰不想勉強鄢子月,所以此時也只能黯然傷神了。
“焰,你剛才是這是怎麼回事”?
“啊…沒什麼,為了明天應對父皇罷了”?
“怎麼啦”?
“明天說是要檢 查功課,恐怕沒那麼簡單啊…”。
“那你要小心一點”。
“嗯…”。
“你有把握應對嗎”?鄢子月又來到床邊,在床尾處靠床沿坐下。
梟焰瞟了一眼道:“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