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何解”?
“陛下,若是貧僧,貧僧會選擇慢慢前行,再尋時機解困”。
“若是前行與前面的狼拼殺,此時後面的虎豈不是會趁虛而入”?
“陛下,前狼後虎之所以不敢輕易進攻,都是為對方所懼,待中間的人進退得當,前後相互牽制,自然是無性命之憂的”。
梟暨聽後哈哈一笑,頓時開悟,嘆道:“大師不愧為一代高僧,眼界自是非凡啊”。
“陛下過獎了,只要前狼與後虎不結盟,則可靜待時機”。
梟暨聽聞此言,更是一喜,心頭的烏雲散去,臉上露出幾分悅色,自然開明瞭。
瞭然大師見狀微微一笑,補充道:“陛下,凡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切不可因一時衝動造成誤判,而遺憾終身啊”。
瞭然此話是另有所指,若非來之前正好在昃離處,事先得知此事,恐怕此番也不能解了梟暨的困惑了,由此對於昃離更是欽佩起來。
梟暨讓人送了瞭然大師回去,準備好應對鐘太師了,鐘太師便來了。
梟暨在見到鐘太師的時候,便可想而知他這一夜在得知此事之後是多麼的煎熬,彷彿都已經快要耗盡心血一般,整 個人都像是風中的老樹感覺要枯萎了。
“陛下…”,鐘太師拱手行禮,態度極為虔誠的樣子。
“鐘太師…”,梟暨看著眼前這個曾不可一世,幾次三番陷自己於尷尬無能的境地的臣子,多麼想將他除之而後快,還有他的太師黨,這些年膨脹得太厲害了,手握重兵,半個梟京城都快成他們家的了,而此時他的姿態如此卑微,看著還真的有些快感。
“鐘太師,坐吧”,梟暨收了思緒,示意鐘太師坐下。
鐘太師推辭道:“臣,站著就好”。
梟暨嘴角拉出一條得意的弧線,看著鐘太師站在那裡,有點搖搖欲墜之感。
“太師,還是請坐吧”。
鐘太師這一次沒有再推辭,拱 手開口謝過之後,便在就近一個軟椅上坐下。
兩人之間片刻的沉默,梟暨在反覆的打量著鍾令政,而鍾令政一直沒敢抬頭直視梟暨。
鐘太師實在忍不住了,便道:“陛下,不知陛下傳召臣來所謂何事”?
“傳召的人沒說嗎,孤讓你來是商討立後一事”。
“啊…”,鐘太師回應了一個字便不再說話 了。
“太師,你對後位的人選可有提議”?
鐘太師深知此時,自己只能退讓,若是力爭立鍾妃為後,只怕惹怒了陛下,但是,又實在不甘心放棄了這麼久的努力,好不容易才收了朝中的各方意見,共同保推鍾妃為後,難道真的要放棄嗎?
鐘太師思量了許久,梟暨也不催他,喝了口茶,等他開口。
“陛下,此事由陛下定奪就好”。
“噢…”,梟暨對於鐘太師的妥協還是有些意外的。
“可朝中上下都提議要孤立鍾妃為後啊”。
“陛下,朝中也只是提議罷了,立誰為後其實說起來算是陛下的家事,陛下定奪即可,我們做臣子的哪敢過問”。
梟暨對於鐘太師此時的表現甚為滿意。
“如此說來,孤自己決定即好”?
“自然,臣等只需遵旨便好”。